面的湛非鱼几人,“前面摆了些花花草草的,你们小姑娘可以过去看看,省的留在这里陪我们这些老婆子也无趣。”
湛非鱼连同三个姑娘都站起身来,至于折婧更是恶狠狠的瞪着湛非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见到了生死仇人,要从湛非鱼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可惜几人刚走到门口和进门的白夫人碰了个面对面。
“夫人,这位就是湛姑娘。”走在白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低声提醒了一句,之前白家备了礼酬谢湛非鱼对白兆辉的救命之恩,蓝玉跟着去了一趟裕丰楼见过湛非鱼一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夫人挑剔的目光倨傲的打量着面前四个年轻的姑娘家,其余三个之前在其他场合都见过。
对于她们的行礼问好,白夫人也微微颔首应下,只是特意避开了湛非鱼的这一礼,“湛姑娘是我家兆辉的救命恩人,你这个礼我可不敢应下。”
白夫人高挑着眉头,目光从湛非鱼头上的几支簪子上掠过,讥讽冷笑:“听说湛姑娘囊中羞涩,我家老爷搬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送去了裕丰楼,湛姑娘这还不满足,又从多宝阁讹诈了温家姑娘一万两银子。”
白夫人话锋一转,状似无奈的感慨:“湛姑娘对我家兆辉有救命之恩,即便第三次索要谢礼我白府也应下了,只是希望湛姑娘高抬贵手,放过京城这些姑娘家,毕竟她们足不出户的比不得湛姑娘有心机有城府,不是哪个姑娘都能拿出一万两银子。”
屋子里坐着的几位贵夫人都面面相觑着,白府尹刚正不阿,偏偏这位夫人却是个眼高于顶的,湛姑娘既然对白兆辉有救命之恩,别说没有索要谢礼,即便真的要了,难道白兆辉一条命还比不上库房那些死物?
白夫人偏偏把这事拿出来说,外界即便说湛非鱼贪得无厌,也会认为白府忘恩负义,白兆辉一个即将春闱的读书人,这名声受损,若是遇到的主审官清正不知变通,说不定白兆辉这一次都会被白夫人连累的榜上无名。
折婧此时逮到机会了,也跟着白夫人嘲讽,“夫人说的对,也不知湛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穷家富路,既然出门自然要备足银子,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这话但凡换个人讲还能说有一两分道理,毕竟湛非鱼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身边没个长辈陪同的确不合规矩。
但折婧连世家千金的脸面、尊严都不要了,追着宁辰安满京城的跑,她和湛非鱼说礼教规矩,那真的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没看见自己黑。
湛非鱼看着一说一和的白夫人和折婧,就在所有人以为双方要杠起来了,瞿氏和常夫人都想着要劝和拉架,湛非鱼却是一扭头,脚步一迈径自越过两人往门口走了去,这蔑视的态度分明是不将两人放眼里。
呃……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安静,众人看着径自离开的湛非鱼,再看着气的涨红了脸的白夫人和折婧,对比之下,高下立现。
“站住!你家长辈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白夫人怒喝一声,抬手就向着湛非鱼的手臂抓了过去,她这么一走了之,自己的脸面何存?
“夫人自重!”湛非鱼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怒不可遏的白夫人,冷冷一笑,“常言道先撩着贱,夫人纠缠不休是打算和我面对面的吵,还是要动手打一架?”
蓝玉一看白夫人气狠了,不由怒斥一声,“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家夫人无礼!”
湛非鱼扬唇一笑,“看在白府尹的面上我倒不会对你家夫人无礼,不过对你无礼倒可以。”
不需要湛非鱼下令,何暖手一扬,动作极快的给了蓝玉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这让屋子里的众位夫人不有的一愣,裕丰楼这姑娘果真虎,说动手就动手,难怪之前能和折婧杠起来。
“论打架我们主仆还真没怕过谁,夫人三思而后行。”湛非鱼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