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得有这么深吗?
他正想叫住前方的游客,却见两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花海中心了,气氛幽微下来,清风吹得落红阵阵,花雨翩翩。
“你看,前面有人!”
霞云掩映中,设有一方小小的案几。
案几上摆着一坛造型古朴的鼎炉,上插着三根香,冉冉浮着青烟。
而案几前,正站着三人,微微弓腰,似是膜拜的动作。
他们的大半个身体被繁复的花枝遮掩住了。
但从下半身的袍子看出来,款式古色古香,大约是汉服一类。
游客笑道“我就说嘛,肯定不止我们来玩。前几天在朋友圈看见不少穿汉服来这摆拍的。”
说着,他就扛着相机上前搭讪“唉,老兄,你们也是来玩的吗?能不能和我们合拍一下?”
他的同伴见此无奈道“等一等,说不定人家在拍照,别贸然入镜”
话音刚落,同伴看见他一动不动了。有些奇怪“老鲁,你怎么了?”跟上去,正要推老鲁,却顺着老鲁的视线看到了那三人的全貌。
砰。相机砸到了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
一阵微微的清风吹拂过漫山遍野的桃花。一株、两株,桃林,似乎又悄悄向外蔓延了几步。
滴答
滴答
桃花在枝头团团,红得越发灼灼。
启明市政界高层听说出动了两位特质者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启明市的特安局局长还在患得患失自己的前途,不敢再派人进去。
资深者们不仅仅是隶属特安局,他们同时也是部队的特殊兵种。特安局虽然看似权力很大,能够直接调动资深者,但同时也受多方制辖,一旦损兵折将,要同时向国务院下属的特安部和军队体系两方交代,压力很大。
直到第二天,王勇他们连夜赶到的时候,桃林已经从白岙乡开始扩散向其启明市下辖的其他区县。
喉咙的气管都被割开,血流满身的资深者,在重症室经过抢救,最终也没能活下来。只挣扎着留下了神志尚且清醒时的只言片语头坟
王勇看到桃林扩散的时候,皱着眉,脸色有些发黑“你们不该停止派资深者进去。”
“可是我们进去了十几个资深者,都”
王勇打断了他“文本为了对付资深者,会拖延扩散的时间,进去新的资深者,至少可以撑到支援到来而不扩散。”
本身就是资深者的,启明市的特安局长勉强道“那是拿人命来填!资深者的命不是命吗?我们全市上下才多少资深者”
外貌是金发女孩的军人,难得有些怒意溢于言表,冷声道“特殊安全也是一种战场!一旦加入特殊安全部,编入部队编制,资深者就是这个战场的军人,天灾、战争,军人都冲在第一线,特殊安全战也不例外。难道将士不知爱惜生命?但在战场的第一线,保护共和国的人民,是我们的使命。文本一旦扩散,更大区域的无数民众都陷入生命危险了,你却让军人龟缩在本应被保护的民众后方!”
语罢,王勇不再和这等只知自保的庸官多语,只意简言骇地亮出特质者的证件“从现在开始,启明市特安局的所有权限,暂时由我们全面接管。”
他不管失魂落魄的启明市特安局局长——前局长,整顿了两市以及省里派下的资深者,大约有一百人,就开始了解情况。
这一次的文本,是从白岙乡的某几个村子开始扩散的。
最初的征兆,是主要地形是山区的白岙乡,毫无预警地桃花开得极为灿烂——但是三、四月,本就是桃花盛开的时节。
开始并没有人在意。因为现在很多乡村里,基本没有什么青壮年了,年轻人都在城里或者到富裕省份找工作,或者进厂打工。这些村落里普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