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瑶县这边出来的脑子都不太灵光。他虽然是特安局的,但是四风问题也一样要追究,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地位最高,偏偏是个小姑娘的特质者在!
面上却只是笑着,准备作为半个东道主,招待天州市的资深者进去。
却听耳边一声惊叫“小玉!”
进了旧瑶县,便一直攥着拳,似乎极力忍耐的张玉早已不见了人影,只有半空中的一道风雷夹着火焰的余光在视网膜中留下余痕。
酒过三旬的时候,大部分人也都放开了。
一群人在酒桌上勾肩搭背,互相敬酒,还有化着妆的女“服务员”娇笑着在一边布酒。
章林是酒桌上喝得最少的,公安系统的一位官员醉醺醺道“章院长,您不给面子啊,来,再喝几瓶!”
另一位县政法委的官员正收回从服务员领口捻回的手指,嘿嘿地笑着说“就是,小章你不地道,说好的,我们给你们一家人接风洗尘。我儿子他们都叫足了酒席,派对都备好了,几个年长的孩子,给你家千金认识认识,结果你家的千金也没有来。”
章林微笑道“亦凝住校了。她才高一,按照校规,没有特殊原因,住校生不能擅自请假,影响学习。”
一位检察院的哈哈大笑起来“您家千金是在旧瑶文理读书吧?这有什么,喏,”他笑着指了指县政法委的这位同样醉醺醺的洪副书记“文理的老校长也姓洪,本家!现任校长,不姓洪,不过现任校长的夫人姓洪,贵千金想什么回校,就什么时候回校!”
说着,他狭促地撞了章林一下“您女儿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不就是个不识相的小丫头片子跳楼了吗?连证据也没有的事,这要是放在我们这,早摆平了。您到我们县来,尽管放心!”
章林仍旧微笑着,多注视了洪副书记一眼。
章林耳聪目明,听见有人完全不放在心上地跟公安的人说“我家侄子不小心,你懂的,年轻人嘛,刚学会开车,莽撞了点”
“哈哈,我懂我懂”
此时陆续有其他容色更好的“服务生”进来了,席面上的旧瑶县的大人物们,吃酒吃得更放松了,手也不规矩起来,丑态毕出。
原本还清醒的,酒力也尚且好的那些,放松之下,也喝得面色发红,双眼无光。
此时,章林才站起来,缓缓地端着酒杯绕了一圈,面上是不变的微笑,对着每一个半醉半醒的醉鬼,都耐心地扒开他们抚摸“服务生”大腿和胸前的手,“服务生”们不敢和大人物作对,在章林示意下,都只得推开,眼睁睁看着章林一个个灌酒下去。
灌了一圈下来,所有还是半醉的,也全都醉得闭上眼鼾声如雷,躺在椅子上,跟死猪一样。
熟练的“服务生”们也登时有点手足无措——要“服务”的人都醉成这样了,她们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忙准备把这些人都扶回早就准备好的会所房间。
章林温和地说“你们先出去可以吗?我还要吃一会菜。”
满席醉汉,唯有他一人戴着副眼镜,身姿儒雅,神态清醒,正坐在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
“服务生”们知道他的身份,虽然觉得这幅场景很是诡异,仍旧退出门外,在房间外等着,看动静准备进去照顾醉汉们。
章林扫了一圈这些醉汉,面露厉色。温暖的房间里,温度一霎时升得更高。他缓缓走进了其中为首的洪副书记
只有三步之遥的时候,章林停住了脚步。
他的眸子黑黝黝地,头咔擦咔擦扭了一百八十度,望向窗外,夜色中的旧瑶县,依旧有着现代城镇的满城灯光点点。只是,家家阖门闭户,只有少数地方才敞开着大门。
城镇上空,无数冷气汇聚而成为一阵阵呼啸而过的寒风,吹得街上窗外的大树晃动,招牌欲坠。
其中几道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