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无形的隔膜挡住。
那女员工也觉得喉咙不是自己的了,她开口想骂姓杨的“黑心!”,出口却变成“您慢慢走”。
有的员工想说“辞职”,出口却变成“我会好好工作”,身子不由自主地给杨总让了路,请他上了车。
而围观的人本不想管此事,却不由自主地一叠声劝道“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呢!”
杨总则气定神闲地扫视一圈“都好好工作。”缓步而去。
员工们努力挣扎,直到杨总的车子绝尘而去,警察来了,他们想捉住杨总讨要说法的念头消失了,那控制他们躯体的无形之物才总算放松了对他们的控制。
袁煦目睹这诡异一幕,吓了一跳,此时上去阻止员工们动手的看客们也茫然地清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什么要去阻止传媒公司的员工们围堵他们那个黑心老板。
袁煦就咽下一口唾沫,不由心下骇然,揉揉眼睛,却见仍旧是艳阳高悬,热浪滚滚,汗流浃背,哪有什么粉雾,哪有什么一霎时热冷得度,恍若春季。
她环顾一圈,只见周边似乎没有一个人看到刚刚弥散的粉雾,不由得打嗝哆嗦,抱紧自己的康乃馨,忙举步离开。
等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被接回来了,正与父亲有说有笑,看起来和术前一样健康。
袁煦走进,捧住花献到郑念萍跟前。
郑念萍十分感动,抱了抱女儿,而此时天色渐晚,黄昏将至,为了庆祝会郑念萍身体康复,一家人难得决定出去下馆子。
老居民区楼下的大树旁摆了期盼,木椅,老人三三两两地坐着,摇着扇子乘凉。
他们听见居民们都在聊附近一户吕姓人家的事情。
一位老人说“老吕家又躲出去了,能躲到哪去呢?除非他们卖了房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至少他们女儿开学之后得回学校读书吧?”
“当初就不该去借那钱,葛家好惹吗?这不,被催债催得连家门也不敢回。”
而远远地,确乎有一群黑衣人在一家店门紧锁的小卖铺附近徘徊。
袁家人认出来,那是一户姓吕的本地人家,开着小卖铺,满足附近居民的需求。有时候袁康成买包烟,或者袁煦买几只笔,都从他那买。
但是吕家家境并不好,小卖铺也不过勉强维生而已,勒紧腰带供女儿读书。他们租的那简铺子归属于当地一个有名的二流子混混,那二流子姓葛,诨名叫葛老三。家里颇有点门路的,有时候收收小商家的保护费,但是主要还是高利贷,手下混着一群人。
结果有一次吕家的小卖铺生意不好,亏损了,家里老人又生病,又碰上女儿交学费,
葛老三催吕家交房租,吕家彼时正缺钱,急眼向亲戚借,但一时半会也凑不出钱,葛老三说看在邻居情分一场,我这点钱就当借你们了,下个月涨房租还吧。要吕家人写了个欠条,就暂时放过他们了。
没想到葛老三第二个月就涨了房租,美曰其名欠债还钱。
涨的幅度惊人。
这分明就是高利贷!
但是吕家不敢不还,因为上一个敢欠葛老三债的,已经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据说是不知怎地“跌”断了一条胳膊,去了外地,已经人不知所踪了。葛老三家亲戚多,家里有门路。警察随便登记了一下,根本没管这家人报警。反而是这家试图报警的,天天门前被人丢死猫死狗,女主人出门就被混混跟踪,骚扰,动手动脚地堵在小巷子里。
那家也是生意人,除了家庭骚扰外,店铺里时常就有流氓来捣乱,砸店。报警,则警方每次都姗姗来迟,而流氓仿佛提前得到消息,一哄而散。
无可奈何之下,那家人连卖房卖车,倾家荡产,全都还了葛老三,才得已连夜安全搬离了潭州市。他们当初只借了二十万,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