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拔掉的,它们与人体共生,一旦拔掉,它们寄宿的人体会随之死去。
“如果不拔掉呢?”
“不拔掉”科迪说“那么,这株植物的根系会渐渐地在你的大脑里越长越深,直到与你彻底融为一体,然后,你将会被这些诡异的植物彻底同化。”
“怎么个同化法?”
科迪满脸厌恶道“会变成缺乏感情的,没有正常社会认知,只以古怪植物的思维为自己想法的半文本生物!”
褚星奇倒是听得兴致勃勃,追问“比如呢?”
科迪望了一眼那听得瑟瑟发抖,缩在一边的韩国“正统政府”代言人,脸色难看“你们在来首尔的路上,或许已经看到过他。双星的前掌门人,正拿着扫帚清扫落叶。他认为自己是杂草,不该为‘官长’,所以现在在双星集团的清洁部门工作。”
“头顶长什么植物,是按什么来分的?”
科迪臭着一张脸,很不想回答。
安琪拉却不在意,笑道“按才能和贤德。”
“头顶长松柏的,多是各自领域的青年才俊,品德和才能都一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内,能发挥大作用。而无能作恶的人,头顶就是杂草苗。平庸的人,头顶就是其他树。但头顶的植物不是一直不变的。如果有人改去了毛病,那他头顶的苗就会慢慢长大。”
褚星奇摸摸下巴“准吗?”
“很准。”安琪拉答道“这两年来,双星等财团内部早已大洗牌。韩国社会以贤举人,无论权势财富,无论家族血统,只要头顶长松树的,向上升。而头顶长杂草苗的,则向下走。”
“大韩民国的羔羊们受文本的同化,很快接受了这样的规则。只有少部分人逃脱及时,来向我国求救。”
小林美子略带讥讽地哼笑“怪不得这两年韩国的经济发展速度一直维持着,自杀率也降下来了。原来是这样啊?这不挺好吗?”
那韩国政府的代言人——一位财阀公子听得面色涨红,很想怒目而视,但是这些昔日他看不上的“贱民”是来拯救他的国家的,也只得忍气吞声。
中国人则普遍想到了作左思写下《咏史(其二)》时的社会背景。那是生产关系退化至大庄园经济的时代,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魏晋南北朝时期。
左思积郁多年,愤而提笔,长舒胸臆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如此想来,《咏史》可不就是韩国社会的现状吗?
当然,中国人只是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而没有直接说出来,算是给美、韩留了一点面子。
王勇道“那为什么贵方认定这次的文本世界是《将进酒》呢?”
科迪吐出一口气,眼神阴鸷“我们当年刚开始的时候,也以为只是贵国的《歌咏历史》。”结果一进文本,就折损了资深者。最后在这个文本上花了足足两年时间。
中方还想再问,却察觉窗外的气息忽然一变,窗外的首尔似乎起风了,风烈烈地拍在窗户上,吹得玻璃都隐隐作响。
风声极豪迈,隐隐地,有北风击拍长歌之意。
科迪讥笑道“果然又开始了。请贵方往外看。”
中日双方便向窗外的首尔看去,一看之下,不少人站了起来,目露震惊
“这、这是?”
窗外,首尔作为一座现代都市,表面消失于无形。只有一片白茫茫的云海,云海上露出几座雄伟山峰的顶,像是云海上的岛屿。
此时长风万里,吹动云海翻滚,茫茫千里,不见人寰。
他们所在的大楼恍如一座即将被云海淹没的孤独的坐标。
耳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