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阶段的放滥,比如放肆的浪费,比如恶劣享乐不负责任的人生选择,比如与家人的恶劣冷漠的关系。”
约翰说“那么,个人的超前消费是少数的现象吗?我们都是美国人,我们都知道答案,这是社会普遍的现象。是谁在鼓励这种现象?人看似是单独的个体,实则会被自己所接触的一切所影响,无形的灌输。
是谁有那个资本在你耳边、在你跟前、在你所能接触的一切媒体上狂轰乱炸地宣传贷款消费、超前消费?
何况,先生,面对高昂的一切,我国的穷人有不‘超前消费’、‘贷款’的权利吗?”
约翰叫了几个流浪汉,问他们为什么超前消费,为什么欠下贷款。
流浪汉们有的人说“房贷”,有的人说“学费”,有的说为了活命不得不寅吃卯粮。绝大部分人的回答是,他们不是想透支工资,而是不得不透支,不得不超前,一旦停止透支,他们很快就要失去一切,只能饮鸩止渴。
杰米没有说话。
约翰看他不说话,又叫了一个另一个黑人流浪汉,问道“尼尔,你为什么不继续读书,一直读进公立大学?”
新黑豹党经常暗中接济这一片的穷人,名叫尼尔的流浪汉和他已经熟了,并不生气,只回答道“因为读书太枯燥了,很难,我看了数就头疼。”
约翰又问了好几个人,都说读书枯燥,难,读不进去。
“尼尔,虽然学习很枯燥,读书很难,但是你们的老师没有强制你们读吗?没有强制你们达到一个成绩吗?”
尼尔回答“她为什么要强制我?她如果给我布置这么多作业,强逼我读书,我们的家长和我们读会举报、起诉她!政府会调走她,撤她的职!所以她只管对我们和和气气地鼓励我们,叫我们认得几个字。这就是我认知中老师的全部的责任。”
“你们的家长和你们为什么要去举报、起诉逼你们读书、学习的人?”
尼尔被问得有些懵“啊?因为因为教育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啊,就应该是轻轻松松的,快乐的,是自由的。我们觉得那样做的人是剥夺了我们的自由,我们的家长觉得那是虐待我们。而且她本来就是政府雇来照顾我们的学校的雇工而已。”
“那么,是谁告诉你们应该自由地不学习,随意地上课听课不用尊重老师?”
尼尔更懵了“谁谁告诉我们的?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是专家?也许是电视台?也许是总之,我他妈的不知道,你换个问题。”
“好吧,那你妈妈也不会逼你去学习?”
“当然我妈妈忙着工作养活我和哥哥、妹妹她更没空管我们而且,我妈妈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也就是说,老师不管你们的学习,同龄人拉着你一起无视学习,家长没有空管你们的学习。而你们的观念里也觉得不学习不读书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是。”尼尔忽然沉默了,喃喃“可是,这一切不是很”很正常吗。
他觉得这一切在他的人生里都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在约翰的一句接一句的逼问下,尼尔忽然说不出“正常”两个单词了。
约翰沉沉地叹了口气“尼尔,我也是黑人。我和我的朋友在美国最好的一批大学之一读书。那么,你想听听我和我朋友的经历吗?”
“我和我的朋友都出身中产阶级。我们就读于一所良好的私立中学。我们必须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背着一书包的课本和作业去学校,一个上午都认真听课到中午饥肠辘辘为止,一旦走神,严厉的教师立刻就会叫我们到办公室,采取惩罚措施或者打电话给我们的家长,然后当天我就会经受父母联袂而来的多重教育。
我们的同学在下课时候也都在背书或者提前修习申请大学的课程,我们生怕同龄人超过我们,抢走了最好的名额或者考不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