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所有的公寓楼呢?
这桩无头奇案也令警方手段用尽而不得其解,最终只得移交当地特安局。
陶术说“特安部当时从公安手里接手了这个案子,也一并接手了警方调查出来的信息。”
“其实在报警之初,当地警方就已经调查出了一些眉目。安家集团的这些公寓出事前,他们的租户就已经在集体跟安家集团索赔,试图打官司了,在当地曾一度闹的沸沸扬扬,因为安家集团也是一个玩弄庞氏骗局的长租公寓诈骗团伙。”
“只是,无论是当地警方还是特安部,都苦于没有将其串联起来的线索,缺了一个拼图。
现在浮出水面,那个拼图就可以补上了。”
陶术取一支笔,在这桩案子的黄色便利贴上写了两个字。
与此同时,褚星奇和陈薇也看完了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异口同声“宅妖!”
《聊斋》中有一短篇讲的就是房子宛如活物,并且其中居有精灵的奇闻,这个短篇的名字就叫《宅妖》。
陶术写下了“宅妖”两字后,又取了第二份失踪案的档案递给他们“再看这一份。”
这一份档案中的失踪者,是个自由职业者,独居的文艺青年。
陶术说“他为人颇为清高,平时没什么不良爱好。但唯独有一个爱好,喜欢饲养花卉,尤其喜欢菊花。失踪前刚刚网购了一大盆的大棚菊花。他失踪之后,他的租屋附近有人说闻到了浓烈的菊花香气,还有人目击到他的出租屋附近的公园里忽然开了满园菊花,一夜便谢,次日无影无踪。”
他在黄色便利贴上写下了第二个故事的名字《黄英》。
在《聊斋》中有一个很有名的关于菊精的故事,就是这一篇。主人公也是颇为清高的一个书生。
第三份、第四份
这些档案上的便利贴,也都一一写上了对应的《聊斋》中的故事名。
随着资料变薄,众人的神色也逐渐凝重。
他们意识到了什么。
陶术递上了最后一份资料“这是昨晚我们亲眼目睹的失踪案的主人公。也就是‘狐嫁女’中的那位‘新郎’。”
这份资料更加详细,还附有其他相熟者的口述。
这个农民工本来在附近的建筑工地上打工,年近四十,还是光棍。
根据他的工友说,他每天吃饭和有空的时候,就喜欢蹲在街上,盯着来来往往的女人看。
晚上睡觉就跟同租的工友念叨,说自己年纪大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攒够彩礼钱。又说自己曾经在老家订婚过一个女的,后来结婚前嫌他穷,跑了。
而他陷入的文本碎片是聊斋中的《狐嫁女》。
看同伴们也都明白了些什么,陶术合上资料“此前我们的思路一直是这些文本出现出现的时候把附近的无辜的人给卷进故事里去充当‘角色’了。但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些人呢?为什么文本碎片偏偏出现在他们身边?”
“换个角度去想,如果如果恰恰相反,是文本碎片被他们所召呢?”
“否则,无以解释为什么这些人的身世、性情、索求,偏偏与他们失踪的文本碎片如此契合。
以现有的情报来看,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他们有所求、有所欲,所以文本碎片被他们吸引,从隐藏里暗中浮现。”
“这也跟我们现在的文本世界理论假设当中的其中一种‘文本世界是被当世人的强烈共鸣所唤’的假设吻合。”
“正是因为聊斋的文本碎片是被他们的所情所欲吸引来,他们自然而然就成了该文本碎片中的‘角色’。所以其他人无法直接触碰进入的文本碎片,这些失踪者却可以来去其中。”
张玉有疑惑“那陈羽是怎么回事?不是他召来的,他为什么却可以自由入内?”
陶术道“这涉及另外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