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可不能再出事了。”
“谢谢。”
“不客气。”
想到人家那么有钱有本事还在社区工作,韩昕好奇地问:“韩秘书长,你这是做什么?”
韩晓武举起手提袋,想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胸牌挂在脖子里,微笑着解释道:“好不容易创建成了全国文明城区,都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开始人口普查。我不但要参与,还是指导员。”
韩昕反应过来:“我说陵海社区今天怎么那么多人呢,原来是人口普查!”
韩晓武下意识转身看向马路对面的陵海社区辖区,感叹道:“陵海社区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多,光你们小区就两千多户,人手不够哪普查得过来。我们洋港社区该拆的拆差不多了,该建的还没建起来,人口比较少,所以普查的压力没她们那么大。”
“看来社区工作挺繁重的。”
“是啊,简直是千头万绪。”
自己的工作还不知道怎么干呢,韩昕不想再问人家的工作,回头笑问道:“韩秘书长,中央广场在你们社区,你们最了解情况,到底什么时候能开业,要是能早点开业,我们就不用跑那么远去万达了。”
韩晓武挠挠脖子,一脸无奈地说:“一手好牌给打烂了,开发商官司缠身,债务关系太复杂,资金账户和股权被几十个法院轮番冻结,好多固定资产不知道抵押了多少次,年内别指望它能开业。”
“这么说烂尾了?”
“差不多。”
“买商铺的那些业主怎么办?”
中央广场就是在老陵海村的地皮上建起来的,最终的海通市场就在这儿。
以前住在海通市场周围的许多老陵海村村民,家家户户都有门面房。可能以前收租尝到了甜头,拆迁时有不少村民用拆迁补偿款,看着开发商的图纸在这儿买了商铺。
这儿紧挨着人民医院和陵海公园,是陵海最中心的位置,当年也是陵海城区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
所以商铺卖得并不便宜,一个商铺动辄百万,面积大一点、位置好一点的都上千万,结果一转眼快十年了,商场也建得差不多了,可就是招不到商、开不了业,能想象到那些买商铺的业主有多着急。
韩晓武以为韩昕家也买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意味深长地说:“买商铺也是一种投资,既然是投资就有风险。”
“幸亏我家没钱没买,不然要赔死了。”
“没买就好,像你们这样的拆迁户,没买到就等于赚到。”
“韩秘书长,不打扰你了,我转转就从前面回去。”
“行,过马路慢点。”
“我没事,再见。”
目送走正忙着人口普查的“老白脸”,韩昕越想越觉得这位“本家”很奇怪,明明有得是钱,而且有那么大本事,怎么就跑社区来工作,还干得一身劲。
正百思不得其解,“程疯子”又打来电话。
中央广场虽然基建搞差不多了,但事实上是个烂尾工程,偌大的广场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看不见,说话很方便。
韩昕划开通话键,把手机举到耳边问:“程支,您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你小子这是嫌我烦!”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嫌您烦,我是担心影响您工作。”
作为“过来人”程文明非常清楚他不喜欢这种“关心”,但还是问道:“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头疼得厉不厉害?”
韩昕连忙道:“这两天挺好,没前几天那么疼了。”
“除了头疼,还有什么症状?”
“夜里总做梦,听到噪声就烦躁,感觉疲惫无力,有时候突然耳鸣,看东西有点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