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了一下,终究还是觉得处理政事比较重要。他毕竟是国储,正在监国。于是假惺惺地洒泪“孤代父皇监国,实脱不开身。只能让齐王弟代孤尽孝了。”
齐王赵烺什么也没说,似乎就认了,吃了这个闷亏。
太子内心爽极了。
赵老四平时再得宠又能怎么样呢?小妇之子罢了!除了抱亲爹的大腿,没有别的能耐。如今亲爹这样了,他便一丝办法都无,只能盼着亲爹好起来。
可就元兴帝那个样子……
而他就不一样,父亲的宠爱对他不重要。不用在父亲的脚边蝇营狗苟。
因他是正统,是国之储君。当皇帝不行的时候,每个人都知道该拥他上位。
太子的这份自信,在知道了一个秘密消息的时候瓦解了。那个消息声称,元兴帝立有遗诏,遗诏的内容是废太子,立齐王。
皇长孙质疑这消息“是真是假?为什么立这样的遗诏?什么时候立的?是陛下病倒前,还是病倒后?”
“是真的。不知大何时立的,知道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太子很相信,“是我放在乾清宫的人送出来的消息。”
太子很慌。因为他相信这个消息,因为元兴帝从来就是偏疼赵四。
会不会是因为他忙于政事,而赵四一直陪在皇帝身边的缘故?
事实上,这一个多月,元兴帝的情况好了不少,他能勉强地说话了。手臂也能动一动了。
太子一想到那份“遗诏”真的存在,就充满了恐慌。
因为如果元兴帝死了,则遗诏可能被赵四拿出来夺位。如果元兴帝康复了,则他已经起了废立太子的心思。他这个监国太子可能马上就要变成“前太子”了。
怎么着都是死路一条!
人不逼到那个份上,是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来的。
不管皇长孙怎么反对,太子还是决定,现在就登基。
首先,得拿到那份遗诏销毁,然后就可以放心地登大位。
但要拿到遗诏,只能……逼宫了。
亲王按制可以拥有两千到五千的府兵。但元兴帝没有让儿子们就藩,皇子们都在京城,不可能允许他们有这么多兵。
所以元兴年间,允许太子有五百禁卫,诸皇子各有二百府兵。景郡王最寒酸,他只是个郡王,而且元兴帝不待见他,只给他一百府兵的名额。
太子扒拉了扒拉,弟弟中他比较信任的是老二、老五,再带个老十一。
太子把这三个弟弟拉上了自己的战船,许诺了肥厚食邑,子孙富贵。
三个皇子都把自己的府兵借给了太子,正好跟太子的五百禁卫凑了个一千整数。
接下来是宫城的防务。
皇长孙坚持“当与牛都督合作!”
太子却不想。
太子也不愿意承认,他除了厌恶牛贵之外,其实还怕牛贵。
太子的心态一如从前霍决分析过的那样,他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牛贵这样的人。他是正大光明的正统继承人。
太子妃巫蛊一事,牛贵帮过他一次。太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因为自己是正统储君的缘故。
牛贵号称只效忠皇帝一人,所以他得维护皇帝的储君。
太子这个思维,始终跳不出自己是“嫡”这个圈。
皇长孙问他为何要将牛贵排除在计划之外。太子沉着脸道“他若拒绝怎么办?我们根本没有能力能将他灭口。”
皇长孙无法反驳。
但他内心里,有极为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没有牛贵的支持,前方充满了阴影。
只太子从未这么坚定果决过,事已至此,皇长孙阻止不了。
五月底,西华门附近走水,因为发现得及时,损失不大。
但监国太子发了很大一通脾气,令牛贵暂时交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