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进怀里。
温蕙扑在他怀中,撑起来“别闹,孝期呢。”
其实也不是严格要整个孝期内就不能合房。但陆睿才归来,才开始守孝,总归得有些避讳。
陆睿却道“知道,我不会乱来。”
翻个身,夫上妻下,低头吻住。
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那些思念和寂寞,终有了泄处。
许久,温蕙闭着眼睛呢喃“你身上的气味变了。”
“嗯。”陆睿道,“带去的香料用完了,大象藏在江北不好寻。我也没时间动手合香,路上便不怎么熏了。”
“明天我给你合。”温蕙说,“大象藏那个方子,我现在合得很好了,母亲都夸过我。”
陆睿道“你现在什么都会了。”
温蕙笑了笑“我是你妻子呀。”
陆睿的心底,忽然因这一句,颤了颤。
床头立着落地的灯,花苞形状的灯罩,糊的是薄如蝉翼的桑皮纸。蜡烛的焰光透出来,朦胧柔和。
温蕙的面孔也朦胧柔和。
她的眼睛和笑容都温柔,眸子深处,对他还是有依恋。
陆睿俯下身去,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嗅她的体息。
没有变化,还是从前的气味。他十分肯定,感到安心,轻轻地吻她的颈子。
温蕙的身体颤了颤。
想喊停他,但身体有自己的主张,叫嚣着,让人难耐。
温蕙闭上眼睛,试图阻止他“嘉言,现在……”
陆睿用唇堵住了她要说的,在她耳边告诉她“这不算。”
他手中一直把玩的是暖玉,此时已经和手心一个温度。陆睿将末端的线圈套在手指上,将暖玉送了进去。
温蕙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还是,没法不爱陆嘉言。
她闭上了眼,接纳了。
陆睿没想到,又不曾真的合房,温蕙竟能朝口欠。
她以前曾一度困难,怎地现在如此容易了?
他凝视着妻子。
她十九岁了,比起初到他身边时的青涩稚嫩,如今的她宛如一颗蜜桃,熟透了,欲滴。
他将暖玉投到水火盆里,又起身倒了水给她喝。
再回到床上,温蕙系好了衣襟,依偎过来,也帮他。
陆睿跟她吻了又吻,看她的眼睛,心底有了些冲动。有些事,本没必要告诉她,他却忍不住想让她知道。
“我在外面每天都想你 。”他说。
温蕙微笑,亲了亲他。
“蕙蕙。”他说,“我在外面,没碰过别人。”
温蕙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诧异。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以为,他在外面游历,会少不了伎子、歌姬甚至女妓的。那些文人们,以此为雅事。
陆睿望着她的眼睛。
因为不想让你再难过。
因为我没想到,你会难过成那样。
“因为太忙,每日里都赶路,想尽可能走更多的地方。”他牵着她的手,懒懒地,“你也该慰藉我一下。”
他说的,温蕙信。因他的手掌变粗糙了。从前他手指上有笔茧,手心却保养得很好。如今他回来,手心都有茧了,那是长时间握马缰才磨出来的。
许久,温蕙“嗯……”了一声,温柔抚慰。
小别自当胜新婚。一年的分离,岂止是小别。
帐子中弥散起栗子花的味道。
待清理过,响起了年轻夫妻的喁喁私语,分别许久,自然有许多话说。
温蕙一直心里有个事,等了一年了,终于可以问他“会试到底为什么涂了名字?母亲说,你的水平,二甲出身肯定是没问题的,你怎地竟还看不上进士出身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