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与自从知道了真相后,便立刻集结军队,召集朝臣想与之抗衡。不想,他没算到言郗氏阴险狡诈,当即便携幼子登基,用言浔做挡箭牌,不仅为自身洗脱恶名,最后竟还将勾结谋反的罪名反扣在林将与头上。
往事历历在目却早已是过眼云烟,如今言郗氏拥着贤德辅政的美名而死,而林将与则必须背负着谋反逆贼的恶名度过余生。
此刻房间内阴暗异常,林将与眸中尽是惆怅。他无力的垂下头去,叹了口气,继而侧目瞥向宋忱,开口问,“你是魏临玔的什么人?”
“魏临玔是先父,宋忱本名叫魏迟墨。”
话音落下,林将与微微一怔。脑海中猛然想起在地牢中,魏临玔靠墙而坐,颓然道“相国,我如今自知是大难临头,非死不可了。不过好在临死前还能揭露言郗氏的阴谋,也算是心有宽慰。我不怕死,只是……可怜了我的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今年才八岁啊!就这样要跟着我受连坐之苦,我,我……”
说到伤心处,魏临玔不禁潸然泪下。林将与明白他的难过,忙扶起那人,点头回道“魏兄放心,将与就算倾其所有也会保全令郎的性命。”
被林将与扶着起身,那时魏临玔也不过三十出头,才在地牢中过了几日便苍老的如同长者一般。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身子还未站直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林将与吓了一跳,忙附身再扶,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再扶不起魏临玔了。
只见那人推开自己,一抬眸,眼眶中盛满泪水。“相国的大恩大德,临玔无以为报,还请相国受我三拜。”说罢,便附身叩首,连磕了三个响头。
“相国若是见了犬子,劳烦代我同他讲一句。为父无能,不能护他一世长安,但愿前途陌路,我儿自当珍重。”
“好,我会同他讲的。”
……
三日后,魏家上下所有男丁皆被拉去菜市口斩首示众,独独不见魏家长子魏迟墨的身影。听押送犯人的侍卫说,那孩子吃不了苦,在牢房中待了不到两日便死了。至于到底是怎么死的,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