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不喜于我共事。不过今日,就算是为了北祁,还请风太尉屈个尊,降个贵,同我对付对付。今日之事,还需你我二人齐心协力,方能助皇上平安度险。”
林将与话音落下,风泽面色不改,笔直的望向前方,不过好在开口时并没有太多戾气,只道“放心,风某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
林将与瞧着风泽冷肃的侧脸,忽而一笑,回身望向前方,徐徐道“太尉放宽心,皇上不会有事的。”
眸间见沉,风泽说,“此次宴会,只许文臣入内,武将则必须要在荊珥台外等候。如此说来,就只有相国与犬子能侍奉在皇上左右。怕只怕……”
微一停顿,风泽转目看向林将与,“若宴上遭逢不测,我等不能第一时间赶去护驾。”
其实风泽是知道林将与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再遮掩,将自己的忧虑脱口而出。
林将与闻言,俊颜朗目依旧淡定从容,其间一双墨瞳定定的望着前方荊珥台,开口沉声道“放心,皇上的安危交给我。”
如今荊珥台已近在眼前,林将与身为文臣不宜再骑马招摇,于是乎只得下马上车。
俄顷,就在言浔和风启幕的注视下,见那人欠身进入车厢。
欣长的身影略过风启幕,直接朝着里面去。来至言浔面前,二话不说便坐在了小皇帝身侧的座位上。
此一刻,帝相二人相顾无言,看似是在保持距离。不过,林将与玉带锦袍下的那双腿却是伸的好长,膝盖更是有意无意的去擦碰小皇帝的龙袍衣角。
言浔被擦的有些冒火,登时便怒目相向,避膝而躲。可那人却全然不理,反而还将腿伸的更长了些,同时不忘摆出一副“我腿长没办法”的无奈神情,那模样着实有些欠揍。
“相国的靴子……”不想就在此时,一旁风启幕的声音倏然响起。
林将与闻声转目,墨瞳一闪嫌弃,像是被人坏了好事后的不爽。下一瞬,那人当即抬腿一伸,因着腿太长,竟能毫不费力的搭在对面的座位上。
靴尖朝着风启幕一歪,林将与随口问,“怎么?风典客喜欢?”
眼下风启幕和林将与也算的上是相对而坐,只是那人坐的相对靠内,所以位置错开了些,加之如今林将与抬腿搭来,此刻靴子正摆在风启幕身侧。
风启幕无言,并未作答。只是将手一抬,径自朝林将与的靴子探去。
不过,手还没等触到靴面便被林将与当场擒住,“喜欢就说喜欢,怎么还上手了?”头顶笑言夹杂着警惕接踵而至。
风启幕的手顿在空中,微微抬眸,看见的便只有林将与倾压而来的身子。
“林……”一旁言浔开口,似是想说些什么,才念出了那个姓便又匆匆收了声。
感受着腕上的力道,风启幕仍旧无话,随后伸出两指来,挑开林将与靴上的锦袍。下一瞬,见靴口处一柄匕刃恍然入眼。
林将与垂眸,看着自己靴中的短匕,颔首轻笑,“我当风典客是看上了我的靴子,竟不想,是看上这把刀了。”话音未落,掌中松力,紧接着退身靠了回去。
如今林将与收了手,风启幕也坐正了身,不过面上仍是一本正经,道“我们此行荊珥,是为俢邻通好。这是文宴,若相国带利刃入内,被人看了去,恐会落人话柄。如此,不妥。”
林将与靠着车厢,眉心一拧,并未接话,似是在斟酌思量。任谁人都知道,他带匕首是用来保护言浔的,可如今被风启幕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忧患。
“他不能带,朕也不行吗?”沉默间言浔忽然开口发问。
风启幕闻言,立刻转身面向小皇帝,于坐上毕恭毕敬的抬手作揖,“回皇上的话,臣子带刀已是不妥,帝王带之则有起兵之意,更是不行。”
听风启幕这么一说,只见小皇帝撇了撇嘴,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