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十五的名字,秉柊无言以对。
“你放心,我小心些便是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也不行!”不想秉柊还是厉声否定,继而又言“若公子一定要去,那我们也要跟去,我们要保护公子。”
“你们去?”林将与皱眉,“你们去了不就都露馅儿了?”
“那我不管,公子既然想去,又怕会露馅儿,那就想个办法,把馅儿包住便是了。”说这话时,秉柊耸耸肩,做出一副“我才不管”的表情,总有些说不出的赖皮。“反正我们必须得跟去。”
话一出口,身后的将士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公子,就让我们一同跟去吧!若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将士的最前方,一匹大宛马前后错步,马上蒙素高声嚷了一句,身后将士也纷纷随声附和。
林将与闻言,无奈垂眸,笑了笑,“好,那到时,你们在山下等,听我哨令行事。”
“好嘞!”蒙素第一个答应,手中缰绳一甩,马蹄前踏,马上人笑着嚷起一句,“走!见小郎君去喽!”
话音未落笑声又起,只见一众将士于马上笑的是前仰后合。其间唯有林将与一人抿唇拉脸,被起哄声弄得有些羞臊。不过,只停了半刻,便也撑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
思绪回笼,墨瞳仍是望着车顶。
良久的沉默之中,忽而响起一声冷笑,笑声悲凉,还有些说不出的嘲讽。此时再看林将与,只见其骤然阖目,紧随其后又抬臂盖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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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你说这林将与是不是天上的神仙托生的呀?怎么就这般神通广大?”彼时,郗呈毓正俯身立在言沐清身旁,半张脸肿得老高,看样子有些滑稽,却也挡不住他开口滔滔不绝。
“昨夜,风家军在万寿寺设下重重防护,没想到最后愣是全让他给破了。挟持皇上,躲避暗弩,而且每一次都能成功,奇了!啧啧啧……”说到精彩时还不忘咋舌一番。
不仅不忘咋舌,还不忘叹上一句,“这都能成,真是厉害!”
郗呈毓把事情的经过讲的是津津有味,绘声绘色,那口条绝不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差。其实仔细想想,让他给言沐清做护卫真是屈才了。
听着郗呈毓的侃侃而谈,言沐清眸色渐沉,当即剜了那人一眼,冷声问“你说谁厉害呢?”
原本郗呈毓还沉浸在昨夜的惊心动魄之中,被言沐清这么一问,醒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当时就就慌了,忙不迭的行礼道“是,是侄儿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还请姑母莫怪。”
言沐清知道郗呈毓是扶不起的阿斗,成不了什么大事。可奈何言郗氏临死前有言在先,郗家就这么一个嫡长孙,要言沐清一定多多提携,细心教导。
照如今看来,郗呈毓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昨夜言浔被林将与挟持,都险些送了命,他竟然还敢公然夸赞林将与。
顿了顿,言沐清猛地想起什么一般,立刻问,“不过话说回来,昨夜我不是命你在冥缘塔内仔细看押林将与的吗?怎么那时你会从我后面赶来?”
其实昨夜言沐清就觉得不对劲儿,只因言浔受人挟持,所以一直没来得及问。
如今问声一出,郗呈毓一愣。那人无言,将头低低垂下。
郗呈毓虽不说话,言沐清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他无非是又跑去偷懒了。
“你呀你!”言沐清抬手指人,“依我看,皇上那一巴掌扇的还是不够。”
郗呈毓闻言,又感觉到嘴角的痛意。抬手覆上脸颊,揉了揉,不觉又疼得“嘶――”了一声。
……
不过几日,言浔归京时一并押送回了不少行刺反贼。
一时间,皇上于万寿寺遇刺的事传遍了北祁的大街小巷,所有犯人被扭送刑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