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仿佛洪水猛兽,倾闸而出。却又被其强行忍下,缓缓垂下头去,林将与说,“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若真爱我,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开我。”
言浔并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玉手顺势搭在那人肩头,压低了身,粉唇覆耳,轻声道“朕怎么可能不爱你?朕要你好,朕还要祝你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呢。”
“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口中嚼着这几个字,蓦地,轻嗤一声。
林将与骤然抬眸,长臂一扫环住眼前人,只是纤腰未等入怀,便又被一把推倒在龙案上。
与此同时,只听“哗啦!”一声。眼看着龙案上的奏折笔墨散了一地。
言浔躲闪不及,就这样被林将与倾身压下。眼下小皇帝只有半个身子躺在龙案上,后腰抵着案沿,略有失重,这个姿势不是不好受。
小人儿眉头一蹙,下意识的挣扭推搡,又被当即擒住手腕,猛地向上一提。顷刻间整个身子于龙案上躺平,身下龙案也被向后推了两寸。
坚实的胸膛倾压而下,贴紧龙袍,将言浔死死的扣在怀中。林将与欺身而上,冷冷道“我偏不趁你心意。”
许是声音太大,惊动了殿外的宫人。只见一大群内官宫人迅速聚拢到了殿门前,虽无一人敢上前推门,但一道道身影早已贴门而上,有人竖起耳朵,有人踮起脚尖。一众人等使劲浑身解数,想要一窥殿内情形。
听见殿门外的声响,言浔面色一沉,怒道“都说了好聚好散,相国为何还要一意孤行?今日这般,闹得可不好看。”
“皇上想做盛世明君,可我却不想做盛世贤臣。”林将与亦是盛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一晌贪欢是吧?那好,就再贪一晌。”
话音未落,隔着衣袍,猛地向上……
林将与原是块儿通体纯净的白璧,可在这一刻,却因为言浔变得浑浊。
他失了理智。
眸色震恐,青玉容颜霎时惨白一片,却又在感受到双腿间的异样后,顿时变作急红。远处炉火正盛,火舌探炉而出,烧了小人儿满脸,言浔终于不再冰冷。
“你敢!”她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吼。
“有何不敢?”林将与瞬间逼近,鼻尖有意无意的擦过小人儿脸颊,感受着她的温度。下一瞬,分出一只手来向下抚去。
“林将与,你别忘了,这是永安殿,眼下门外那么多双耳朵听着,眼睛看着。你我二人在这儿把裤子一脱,热闹可就是他们了。”言浔瞪着眼睛,强装镇定。
林将与一听,眸间情色一滞,这才缓过劲儿来。
言浔瞧着他神色的变化,也知他思绪回笼。颊上红意转瞬退了大半,小皇帝抿了抿唇,索性将心一横。又提唇漾笑,作风流少年状,轻佻道“若相国当真难耐难忍,朕不妨给你提个醒。”
身影未动,林将与只看着言浔不说话。
言浔也不管他想不想听,笑了笑,直言不讳道“你打永安殿出去,自阊阖宫门一路打马向北,去那‘醉生梦死’的地界儿。至于余下的事……不必朕多说,相国比朕懂。”
“你!”一声高喝终是戛然而止,林将与神色见哀,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人。奈何此时的身下人,面上虽挂着笑,但一双眸子却无半点儿情绪。
言浔在羞辱他。
一夕之间,一切都变成陌生了。林将与有些恍惚,他甚至觉得此刻躺在自己身下的,根本就不是言浔,因为他在那双眸子里再也看不到半点爱意了。
之前他们一起经历的,甜蜜也好,苦涩也罢,似乎都已经掩去在了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
墨瞳缓缓垂下,停了良久,无力的摇头苦笑,“多谢皇上提醒。”
话音落下,手中力道一松。林将与抵着龙案起身,欣长的身影立于案前。相国恢复了一如起初的平静,他不再去看言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