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欲渐沉目,赤红的血眸中多了些凛冽的光。
垂眸看向言浔手中的灵牌,宋忱徐徐道“那日,皇上在大殿上,说想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微臣听后,感慨万千。”
转目前望,“当日,在和曦宫中,十五内官为保玉玺,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也未曾向南越吐露过半个字。是呀!太多人为皇上,为北祁而死,皇上不该辜负他们的苦心。”
闻言一颤,十五两个字击中了言浔的心。小人儿眸色一紧,却未曾开口,似是在做最后的权衡思量。
微微抬眸,宋忱看了言浔一眼,见其不语,终是说,“臣知道,其实皇上还是放不下相国。”
话一出口,言浔惊慌失措,她将头埋的很低,连声否认,“不是,没有。”
慌乱全都写在脸上,又怎么可能骗得了人。宋忱也不听她狡辩,倾身上前,压低了声音说,“皇上,心不狠,立不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有些东西,是该到了割舍的时候了。”
宋忱这话说的不错,言浔和林将与已经回不到从前了。那又何必如此执拗,纷缠在这一段“半死”的感情里。
那日临走前,言浔忽然拉着宋忱,压低声音问,“絮儿在你那儿吧?”
话一出口,见那人一怔,眸间闪动,宋忱没说话。
言浔自当他是默认了,舔了舔唇说,“这样也好。能和你在一起,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宋忱无言,静静的看着言浔,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松开手,言浔对宋忱笑了笑,说,“好好待她。”
一瞬静默,宋忱颔首,俯身行礼道“臣,告退了。”
话音落下,转身走了出去。
人刚一走出殿门,天色忽然暗了暗,似是又有雨来。宋忱立在台阶上,抬眸眺望远方阴云,眸间晦暗不明。
就在这时,宫门被人推开,重晚晴走了进来。
宋忱醒神,不做停留,立刻快步朝前走去。
二人擦肩时,重晚晴看着人一怔,“你,你……”
只是她话还不等说出口,宋忱就已经推门离去。
以为出了什么事,重晚晴急忙跑进殿中去寻言浔。发现小人儿正在奉桌前擦灵牌,才安下心来。
“主子,方才奴婢见宋大人从殿里出去。”重晚晴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手中动作未停,言浔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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