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摆手解释,“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没有!”肩头颤颤,穆解韫冷笑一声,“那我问你,倘若今日,是林将与同别的女子在一起一日未归,你会怎么想?”
他气急了,毫不遮掩,直截了当的念出了那个名字。
问声落下,见明眸半滞,言浔颔首,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你还会像现在这般云淡风轻吗?”穆解韫不肯罢休,还在追问。
“穆解韫,你够了!”阖目大吼,言浔突然变得暴躁。
“呵,”又是一声冷笑,桃花眼中花雨不落,转而敛尽凄霜,满是自嘲。穆解韫垂头笑,一字一句的念,“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比不过他,也没资格说他,对吧?”
问声落下,骤然抬眸,二人对视,双方的眼中都是褪不去的红。
言浔无言,穆解韫却知道答案。
勾唇,凄冷一笑,偏过头去隔窗望见月色,“说到底,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一句甚为哀怯。
话一出口,言浔不觉一颤。她垂下头去,下意识的扯袖子,唇瓣几经翕动,却还是未曾开口。
等不到回答,见长睫低垂,穆解韫难过极了。他有些赌气,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言,直接起身出门。
言浔未动,耳畔是沧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走出房门,抬眸前方,今夜月满西楼,洒清辉于身,奈何楚王殿下却是满脸怅然。
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再看不到春色满园了。穆解韫撇撇嘴,侧目回望房间灯火。
……
夜深了,无为宫。
“殿下回来了!殿下回来了!”院子里,宫人们大喊。
问棠和烬杳听见声音,一起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结果还没等开口唤人,就看见穆解韫丧眉搭眼的进了内室。
回廊下,两个姑娘对视,眨了眨眼,显然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须臾过。
“打听清楚了,”问棠从外面回来,坐在床上说,“殿下和王妃吵架了。”
“吵架了?”闻言一惊。
这可是四年来头一遭呀!稀奇事。
烬杳问,“是因为殿下去了轻阳宫吗?”
“不是,”问棠一摆手,相当嫌弃道“是因为殿下没去轻阳宫。”
烬杳“嗯?”
不解其意。
摇了摇头,问棠说,“王妃娘娘这个人呀!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你知道她今晚为什么事和殿下吵架吗?”
“什么事?”
“就因为殿下没留在轻阳宫里过夜,”肩头一抖,问棠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很是无奈,感慨说,“我算是服了!也开眼了,没想到这个江狐狸本事还不小,不仅能迷惑男子,王妃娘娘一个女人家竟然也被她迷的团团转。为了她,居然还说什么要让殿下回轻阳宫去住,唉……”
说着说着便是一声叹。
问棠无语,扯开外披,索性直接躺下了。
烬杳披衣坐在榻上,托腮凝思片刻,轻声道“其实这件事,我和你想的一样。”
“嗯?”一听这话,问棠神色骤亮,立刻侧过头去,问,“那白日里你为什么还拉着我?不让我说。”
沉了口气,烬杳“小殿下还在那儿呢!你怎还能这般口无遮拦?孩子还那么多小,你说这些让他听了去,日后若是效仿学习,殿下和王妃怪罪起来,我们该如何交代?”
闻言一怔,问棠这才缓过神来。
原来烬杳也是在为她好。
“哦,原来是这样啊!”
转目看向问棠,烬杳平心静气,开口缓缓言,“问棠,我们到底是为人奴仆的。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咱们理应有个分寸才是。现在不比从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