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一见穆解韫来,小穆驰又笑着跑去爹爹身边,拉起他的手,指着云珩嚷,“爹爹,他就是上次救我的叔叔!”
闻言,面上表情却无,穆解韫“嗯,知道了。”
说话间将儿子拉到自己身后,让他和云珩保持距离。
再抬眸时,见云珩已站起身来。
他二人对视,虽说有垂纱作隔,云珩还是匆忙颔首,移开目去。
笑了一下,穆解韫依旧是那副欠揍的神情,扬扬眉,假意寒暄,“云公子,许久不见呀!”
“许久不见。”云珩颔首,平声答。
“云叔叔,驰儿好想你呀!”站在穆解韫身后,穆甜甜露出小脑袋来,也仍是那副奶萌萌的表情,小嘴一张,甜的不要不要的。不过,他还有半句没说,那就是驰儿想你的糖果,玫瑰酥,还有大肉串!
只听了前半句,云珩心间和暖,不觉嘴角轻挽,会心一笑,说,“叔叔也想你了。”
一句话出口,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抬手轻抚儿子的小脑袋,他爹酸的不行,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还要多谢之前云公子的相救之恩,我儿才能平安度险。”
“谢谢叔叔!”小穆驰也不迟疑,立刻高声道谢。
那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云珩的目光简直一刻也离不开他,面上始终带笑,柔声言,“不谢,不谢。”
见不惯他们俩亲近,翻了个白眼,穆解韫向前一步,嬉皮笑脸道“嘿嘿,我儿子可爱吧?就是不知,云公子可有娶妻生……”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此刻见穆解韫停在原地,嘴角笑意僵滞,桃目微凝,定格在某一处。
是云珩身上穿的那件锦袍。
穆解韫凝着锦袍袖口,陷入沉思……
犹记得前几日,言浔神神秘秘,抱着件做工考究的锦袍坐在床上缝针。
被穆解韫看见了,王八殿下惊奇,凑热闹似的走上前去,问,“做什么呢?”
被吓了一跳,银针险些扎到手,言浔“哎呦!”了一声,抬头就瞪人,破口大骂“你吓死我了!臭王八!”
“哈哈哈……”穆解韫大笑,抬手一提袍角,“袍子,男人的。”
抬眸再看言浔,臭王八眯了眯眼,眸间多了些审视,问,“你在做什么?”
“呃――我,我……”舔了舔唇,不敢与其对视,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额角的碎发,言浔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有回答。
看出了她的犹豫,穆解韫心头一震,莫名有些紧张,“为什么要缝衣服?这可不像你。”
垂眸一看,见锦袍上有道口子,又问,“欸?这儿怎么破了一块?”
紧忙扯过锦袍,言浔捏着银针,磕磕绊绊的说,“嗯,是,是这样的。这袍子是上次内府做了送来给你的。只因,只因宫人不小心,拿下车时把袖子给刮破了。我见这袍子样式挺好,做工也不错,你不穿扔了怪可惜的。就想着把袖口缝一缝,拿去送给周明穿。”
“哦――”闻言,终是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穆解韫如释重负,一扯嘴角,坐在床边随口揶揄,“没想到王妃娘娘这般勤谨持家!可真是贤惠,贤惠呀!”
“哈哈哈……”干笑两声,言浔没说话。
倒身靠在床头,穆解韫随手一挥,“嗐!不就是送给周明嘛!那方才我问你的时候,你慌什么?”
明眸流转,言浔尴尬一笑,“我不是怕把你的东西随便送人,你会不高兴嘛。”
“哼,那有什么不高兴的,”穆解韫懒洋洋的说,“我袍子多的穿不完,你随便送。”
“哈哈哈……”言浔赔笑两声,垂头继续缝针。
桃目低垂看着言浔,穆解韫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别缝了,丑死了。”
“嗯?”言浔闻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