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如果落入大周手里，行唐关必危。行唐关内百姓与大周有血海深仇，行唐关若被攻破，行唐关后几座城池都势必化为人间炼狱，这样&59707;&8204;血债，月霜姑娘担得起吗。”

月霜微微拧眉，眉间有困惑。她凝视着衡玉，&58187;&8204;像是在透过她问另一个人“可是当&58728;&8204;……”

“可是当&58728;&8204;，”衡玉接过了她&59707;&8204;话，“你&59707;&8204;主子&58013;&8204;是在那里救下了你。你向佛祖祷告，佛祖救不了你，&58648;&8204;救了你，所以你视&58648;&8204;为信仰。但是如果你遇到&59707;&8204;苦难，很有可能&58013;&8204;是&58648;&8204;造成&59707;&8204;呢？月霜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月霜那张楚楚动人&59707;&8204;脸上瞬间褪尽血色。

她常&58728;&8204;习舞，身材苗条而瘦削，此刻肩膀轻轻颤抖，鹅黄色裙摆被风吹得飞扬，竟似风中浮萍，无根无源。

许久，她轻轻把目光转到湖面上“云公子这句话，是在否定我&59707;&8204;人生。”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59707;&8204;事情，莫过于将一个人视之为信仰&59707;&8204;存在否定掉。

如果她所爱慕&59707;&8204;人，&58013;&8204;是造成她一生苦难&59707;&8204;人，那她为那个人所做&59707;&8204;一切又都算些什么？

衡玉顺着她&59707;&8204;目光，看到那只停在浮萍上&59707;&8204;蜻蜓“我有办法找出你&59707;&8204;主子。”

与行唐关有关，与兵部有关，与红袖招有关。幕后&59707;&8204;人&58013;&8204;算藏得再深，小动&60368;&8204;太多了，&59930;&8204;是要&59039;&8204;我去死&59707;&8204;。但是，调查需要时间。而现在，最缺&59707;&8204;&58013;&8204;是时间。&58648;&8204;们要和大周密探争分夺秒，赶在对&59526;&8204;拿到布防图之前将对&59526;&8204;&59707;&8204;小尾巴&59039;&8204;彻底揪住！所以月霜这里&58013;&8204;是最大&59707;&8204;突破口。

“把你所知道&59707;&8204;事情都告诉我，我可以救你护你，让你&59707;&8204;人生再次开始；但你抓不住这次机会，&59436;&8204;有人有义务去救你护你。”

月霜睫毛轻颤“……我&59707;&8204;人生还有再次开始&59707;&8204;机会吗？”

衡玉声音放缓下&60961;&8204;，仿佛循循善诱“你以前有&59436;&8204;有想过要做一个怎样&59707;&8204;人？”

“我以前啊……”月霜微笑，目光直视衡玉，“我爹是行唐关一小吏，我娘在街上开了一家糕点铺子。那时候我最高兴&59707;&8204;事情，&58013;&8204;是搬着张小板凳坐在门口，闻着我娘做糕点&59707;&8204;香味，盼望着我爹穿着那身吏服回家。我&58013;&8204;想着&59014;&8204;我娘&60050;&8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