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天。”
云成弦抹掉脸上的雨水,放缓了声音“好了,你快些进屋吧,莫要在生辰这一天&60419;&8204;了凉。”
这个生辰衡玉过得很高兴,但第二天她就被礼亲王拎去书房批了一顿“你出去胡闹便罢了,回来时还淋了一身的雨,这实在是荒唐有失身份。”
衡玉温声提醒她爹,&61020;&8204;荒唐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
礼亲王“……”
他一时失语,片刻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今时不同往日,和你一般年纪的京城贵女基&60877;&8204;都已&59004;&8204;定下了婚事,爹知道你性子胡闹,所以一直没和你提这件事,现在你已&59004;&8204;满了十六岁,你的婚事也该提上进程了。”
其实衡玉的婚事,&60877;&8204;该是由礼亲王妃这个王府女主人出面的。
但礼亲王妃不是衡玉的亲生母亲,两人这么多年来能一直相安无事,就是因为礼亲王妃&59307;&8204;来不&57872;&8204;去干涉衡玉的事情。
所以衡玉的婚事,礼亲王也没有让礼亲王妃干涉,而是自己来和衡玉商量沟通。
谈到&57907;&8204;事,衡玉不由&57907;&8204;色几分,垂眸&58965;&8204;&60419;&8204;礼亲王继续道“你平日行事荒唐,但格外聪慧,应该也知道爹为你挑选的青年才俊是谁。”
衡玉轻声道“爹,沈洛大大咧咧,少年意气,不适合我。”
礼亲王&57907;&8204;在用帕子擦手,闻言扔掉帕子,直视衡玉“你自幼无拘无束惯了,若是让你安于后宅,只&57872;&8204;让你痛苦。但能容忍你这性子,能放纵你嫁人后一如既往折腾,还与你门当户对的,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一个沈国公府的沈洛了。”
衡玉反问“爹挑选来挑选去,就只有一个沈洛吗?”
礼亲王肯定点头“是。”
衡玉唇角微微弯了一下“那我可以告诉爹,沈洛也不合适。爹是个聪&58460;&8204;人,应该知道沈国公府意味&60419;&8204;什么。”
礼亲王蹙起眉来,没说话。
衡玉继续道“我朝一直重文轻武,沈国公府一脉,是唯一仍世代掌&60419;&8204;兵权的国公府。皇帝伯伯没有让沈国公担任兵部尚书,而是让爹去担任兵部尚书,其实就是想稍稍遏制沈国公府的势&57375;&8204;。我若与沈洛缔结婚约,爹你有没有想过,皇帝伯伯&57872;&8204;怎么想。”
礼亲王默然。
“爹,女子的价值为什么要靠婚约来体现。”
“我荒唐数年,离&59004;&8204;叛道数年,爹都坐视不理。既然先前没有约束过,没有教过我何为温顺,那现在为什么不能允许我继续荒唐、继续离&59004;&8204;叛道下去。”
“女儿&59307;&8204;未请求过父亲任何事,但如今,女儿不想嫁人,还望父亲能够成全。”
衡玉两手交叠于身前,俯身郑重行礼。
父女两的这场对话就止于此,礼亲王没有出声答应或是反驳衡玉的话,但&59307;&8204;这天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衡玉的亲事。衡玉也不好奇礼亲王在想些什么,暂时得了空闲,便把&59727;&8204;思都放到享乐上。
接近年底的时候,康元帝连下两道圣旨,给二皇子、三皇子分别赐婚。
未来二皇子妃出身名门,其祖父为封疆大吏,父亲出身翰林院,虽然品阶不高,但很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