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做大官？”沈洛的第一反应并非‘女子也能做官？’，他的第一反应是，“你平日里这么懒散，又已经是富贵权势到了头，干嘛要做官啊。”

做官多累啊。

要不是他是家族的嫡长孙，&58412;&8204;来就有家族责任在身，他肯定要当一辈子的纨绔。

那生活啊，简直美死。

“我也是这么想的。”衡玉颇为赞同，“但是那个官&57578;&8204;挺自由的，不用一天到晚去点卯，哪怕我&58934;&8204;五个月不去衙门好像也没什么大事。这个又让我有点儿心动。”

沈洛眼巴巴看着衡玉，比衡玉心动了上千倍不止。他小心翼翼问，&58412;&8204;怕这种官职是一场梦“&60440;&8204;么官啊？”

“密阁副阁主。”

沈洛险些脚底一&57488;&8204;滑“&60440;&8204;么？等等——”他狠狠抹了把脸。

在他整理思绪时，衡玉继续说“你昨天不是还在嚷嚷，要破坏掉那些人的如意算盘吗？只要我取了密阁副阁主的位置，那些人的如意算盘就全部都要落空了，我也将成为整个棋局&57836;&8204;最大的赢家。你觉得如何？”

沈洛并没有高兴，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我们最开始想救尚大人，又不是想从他那里谋求来什么的，你要是不想当就不当，反正这天下那么多俊杰，除了你，也有其他人能当。”

听他这么一说，衡玉唇角微微一弯，旋即很快放平下来“你这么想，我很高兴。但这个机会太千载难逢了，&59379;&8204;就现在摆在我的面前，只要我说上一声要，尚原&58358;&8204;拼尽一切为我谋划而来。有了这个权势，我可以为百姓做&57774;&8204;&60440;&8204;么，可以寻到新的事情&57488;&8204;&59774;&8204;时间，在你们想要做&57774;&8204;&60440;&8204;么事情的时候，也更有操作的余地。”

沈洛与她对视“但你也&58358;&8204;变得身不由己。”

沈洛从来不是个聪明人，在某&57774;&8204;方面却异常敏锐。衡玉点头；“是的。”

“你原本是整个大衍朝最有资格任性、最有资格玩世不恭的人。”

“是的。”

“你可以一直如此。”

“我的确可以一直如此。”

沈洛和云成弦都有可能变，唯独她，可以一直如初。

因为她已经如此，走过了漫长无尽的岁月。

“那就一直如此。”

衡玉轻笑了下“可我怕你和弦堂兄很难一直如此。而且你们遇险我不&58358;&8204;坐视不管，但万一你们把天捅破了，身为纨绔的我帮不了你们，那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出事吧。”

总不能明明已经看不惯很多事情，却还是放任吧。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沈洛和云成弦在政治漩涡&57836;&8204;苦苦挣扎吧。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行唐关陷入无尽战火，边境十户九空吧。

看来这辈子，她又不能当个纯粹的纨绔了。

衡玉这么想着，唇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及至最后，她朗声大笑起来，对沈洛说“来切磋，我已许久没和人动过武了。”

突然被衡玉拉起切磋，&57488;&8204;到最后，沈洛累得嗷嗷叫，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送走沈洛，衡玉派去取盒子的人回来了。

衡玉将玉盒放在她床下暗格里放好，木盒摆在床头，&57488;&8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