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更宽容了几分,珍娘也曾经跟她娘闲聊过这事,人哪,穷的时候或许反而活得更痛快一点,就像他们家,如今虽然说这门庭上来了,但是这过日子方面,要思量的事情就变多了。
就拿蒋老头他们那一伙子人来说吧,蒲氏真的是打心眼里的膈应他们,从分家以后,她也真的是无事都不跟那边有啥来往,可是,现在为了蒋小壮考虑,她也只能让自己看开一点。
她自己倒不是一个怕人指指点点的人,也不是个在乎名声啥的主,就是现如今为了儿女考虑,就只能忍忍心气了。
所以,蒋老头说那话的意思,蒲氏也懂,不就是想来讨几个银子嘛,现如今就他们家的这种光景,给他们老两口一两二两的花一花,也算不得什么,就当是给珍娘兄妹几个买个名声也行。
只是,蒋老头却听不明白意思,估计是看蒲氏没有一口应下,就一下子急上脸来,朝着她们说道,“你们家的事,我还不知道。不都是你做主的份,大年算个啥啊,你啥时候有把他当个正儿八经的男人看了。你不想张罗了就算了,还拿他来当个借口,这是打量着我年纪大了,真的是忒容易糊弄了是吧。”
蒲氏一听他说话那么难听,就来气了,蒋老二确实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比较低,那也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爱说话,也不愿拿主意的那种,怎么到了蒋老头那嘴里,就讲成那样子了。
因此,蒲氏本来平和着的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却也没跟以前似的,当着他的面拿话来怼他。
偏偏蒋老头就跟看不见人脸色似的,还吊着个眼睛,在那里戳着蒲氏说道,“老二家的,你那点心思,打量谁不知道似的。你自己个摸着良心说说,可着咱们整个村里找找,有哪家的做儿媳妇的,像你这么对待公婆的。抛下我们那一家子的人,独个搬出来发大财不说,还对我们老两口不闻不问的,这有点做儿媳妇的样子吗?”
“我没做儿媳妇的样子?爹,咱倒是敲个锣锤个鼓的到外头去,随便找个人评说评说,究竟是我没有做儿媳妇的样子呢,还是你老人家没个做长辈做老人的样子呢?”蒲氏终于忍不住发声了。
以前的事情,她不去提,并不代表就真的忘记了,尤其是这一刻,蒋老头还想颠倒黑白,蒲氏能不窝火吗?
“本来我也没想不给你过生日啥的,不过,既然你都给我安上这个名儿了,那算了,我就撇开大年给你个答复,这过生的事儿,没戏!”
珍娘听着她娘这般强硬的语气,赶忙在一旁添补了一句,“爷,我娘的意思是想说,外头人总瞧着咱家怎么富贵气派的,其实,别人都不知道,那都是面上好看。现如今这世道也不好混,尤其今年家里又添了好几项产业,还要供我三哥读书啥的,所以,咱们家每个月也没剩几个余钱。”
此话一出,蒋老头当然是不信的了,“你们把我当傻子糊弄哪,就这家里恁大的一个家世,怎的就给我这老头子过个生日就成困难的了?难不成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十两银子?哇靠,她爷也真是敢想敢张口的。
就他老人家过个小生日,就要十两银子,这搁到官家老太爷身上去做寿也用不着这么铺张吧。
珍娘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蒋老头。
“就前几天,那老李头做寿,还在村里摆了七八桌席嘞,又是发寿桃又是请吃酒的,还有那一身从头到脚的装扮,都是新做的,办得那叫一个热闹的。我也不想比他的太过,不过总也不能太磕碜了吧。”蒋老头一点也不知觉的,就像是没看见她们娘两那不可思议的眼神似的,接着张嘴说道。
“难不成我儿子都这么气派了,我想过个生日这点小事,还要惹那么些废话来说——”
蒲氏娘俩看着蒋老头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更是觉着心头堵的了,尤其蒲氏直接张口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