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远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童年是自家堂妹,家庭情况怎么样,他知根知底。
不过就是和权鹿铭打了一个照面,童远就看透彻了一些。
这婚事想要成,怕是还要一阵周旋。
依着三叔家的情况,这彩礼金是真不好谈拢啊!
“你也别多想了,既然都到了这一步,该怎么就怎么吧,人不是都来了家里提亲。”有些话,童远不方便说。
他觉得自己也没这个立场。
俗话说劝和不劝分。
这事要是真周旋闹起来,那也是好事多磨吧。
童年蠕动着嘴皮,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口,“阿远哥都看得这么透彻了。”
童远轻笑一声,没说话。
都是在大城市里面呆过的人。
童远哪能不看透彻这些?
这事真不好说。
毕竟没有对错。
男未婚女未嫁的。
权鹿铭想要娶童年,那就必须经过这一关。
童年要嫁人,三叔三娘还不得抓紧这个机会趁机改善一下经济情况。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三叔家的情况就这样。
都是一个村的,还是近亲亲戚。
童远其实很想说一句,三叔这些年要是不把钱拿去输掉,他们家也不至于还像这样清贫。
家家户户都通网了,还能液晶电视机伺候着。
都住着小楼房,不用担心老房子瓦房漏雨。
这一切还不是三叔自己作的。
本来三娘还算个知情达理的人,但这十多年的生活重担压迫,三娘也厌倦了。
她也不想奋斗了。
有着待嫁的闺女,还两个,不在彩礼上面做点文章,都对不起她生了这两个女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童远没立场说这些好歹。
就是怕权鹿铭这个小子,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漫天要价。
这两人之间的感情,要是在这事上处理不好,受到影响是肯定的。
这婚事谈不成,似乎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看看人大老远的从帝京那边过来,听他老妈说,这一家子先吃了饭不说,三叔这会都还没有回家。
对权鹿铭多不待见,这般不热情。
回头谈亲事的时候,又准会端着架子,一口价。
没给出这一口价,这婚事没门。
童远摇了摇头,也是难为童年这个堂妹了,身在这种家庭。
想要找个理想的丈夫都难。
毕竟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嫁。
而出嫁,就意味着必须面对这一关。
权鹿铭只是开了这个先例。
因为他是童年第一个带回家的男朋友。
童年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到洗浴间那边的动静,权鹿铭已经洗完澡了。
天天洗澡,也就是冲个凉去个汗,能洗多久?
权鹿铭穿着睡衣出来。
童年出了房间,看着他正在擦头发,“阿远哥应该有吹风,我去问问。”
权鹿铭摆手,“没事,我刚看到吹风的,就在洗浴间,不用去麻烦阿远哥。”
“那你早点睡,我就先回去了。”童年看了下时间,已经10点多了。
权鹿铭就说,“行,你要不要在这边洗个澡?”
今天一天确实出了很多汗,浑身粘乎乎的不舒服。
“嗯,你不用管我,先睡吧。”
看着童年下楼。
权鹿铭又进了洗浴间,把头发吹干后,来到童远房间招呼了一声,“阿远哥,我就先休息了,你也别玩太晚。”
“行,你先歇着。”
回了房间,权鹿铭就关上了门,躺在床上舒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