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礼呆呆地看着洛明川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半天没有回过神。
就连手中的盒子也觉得沉甸甸的了。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厮打扮的人,满眼戏谑地看着他。不顾他那吃人的眼神,阴阳怪气地问道:“不是说,这位洛姑娘跟你们家公子很熟。只要你一出现,她便会如见到肉骨头的狗一般,任由你摆布吗?”
罗礼愤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那小厮笑呵呵地说道:“你是没有这样说,不过你那意思却是十分明显的。哈哈哈········”
见罗礼面色不虞,他的笑声不由得更大了,“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家公子也有不行的时候。”
“你家公子才不行呢!”罗礼狠狠地啐了一口,扭头便走。不能再待下去了,这脸都丢光了。
“唉,你别走,等等我啊!”小厮在身后一边追,一边嬉皮笑脸的喊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罗礼在心里忍不住嘀咕着。洛明川对他家公子有多痴迷,他是知道的。可令人不解的是,为何他提起公子要请他去府里坐坐时。
她竟然无动于衷。不仅如此,她还递给自己一个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光秃秃的盒子。说什么这是送给老夫人的寿辰礼,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给打发了。
搞得自己像是来讨要寿礼似的,真是太跌份儿了。
罗礼垂头看着手里的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盒子,心里郁闷得不行。恨不得将其摔碎了,顺便踩上几脚。
可是,他有那个贼心却是没有那个贼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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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挑开竹帘,向外看去,“过了这条街便要出城了。都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什么人。”
夏露没有好气儿地白了她一眼,“都说没有再三再四了,怎么还会有人·········”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有人高声喊道:“这可是洛姑娘的马车?”
夏露看了洛明川一眼,见她点头,探出头说道:“正是,不知道搁下有什么事情?”
来人双手抱拳,“在下是谢家管事,谢甲。我们家老爷想请洛姑娘过府一叙。”
哦?!
夏露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可是贵府有什么人身体不适?”
这是不愿意?!
谢甲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还没有见过谁敢拒绝谢知府的。他低声说道:“我们老爷有事要跟洛姑娘说。”
洛明川轻轻地点头,夏露冷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带路吧!”
春草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小声嘀咕道:“这个知府还不错。”只是态度上还能让人接受。
洛明川抿了一口茶,“他态度好不是因为我们,而是因为左铭堂左公子。”
为何?
春草一下子便反应过来了,愤愤不平地嘀咕道:“还真是厚脸皮!”居然把我们当成左铭堂家奴?!
没错,左铭堂是有心将安然居占为己有,可我们却是没有答应的。
洛明川淡淡的一笑,“何必生气呢?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她闲适地靠在车厢上,身体随着车子的晃动不在摇晃着。
春草和夏露对视一眼,心里一阵轻松,姑娘心里有数,她们只需全力支持便好了。
···········
谢知府一身鸦青色长衫,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语气随意地说道:“丁家那丫头找过你?”
洛明川丝毫不觉得奇怪,坦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