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现在萧美娘肯定不是皇后了,却该如何称谓?想了半晌才回答道“民妇正是尤翠翠,多年不见,不知萧娘娘一向可好?”
竟然真是从前那个尤翠翠!萧美娘惊喜的同时可就不愿意了,微微沉下脸来问道“刚刚你可否看见我从你身边经过?”
尤翠翠道“看见了。”
“那你为何不上前与我相见?可是觉得当初我照顾你不周?”
尤翠翠委屈道“娘娘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刚才你们四位娘娘身边前呼后拥的都是侍卫,民妇如何能靠到跟前?”
萧美娘一想也是,别说这些老百姓不想靠近自己一行人,就是想靠近也会被侍卫推搡开去,于是展颜道;“那倒是我错怪你了,你也是来算命的吗?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尤翠翠摇头,一指身边三个妇人说道“民妇一向是姐妹四人同进同退,单只民妇一人入内颇为不妥,只能多谢娘娘一番好心了。”
萧美娘闻言便也觉得有些为难,让尤翠翠跟随自己进去,今天算命的人数就变成了六个,已然是破了辩机的惯例了,还不知辩机肯不肯给自己这个面子,若是再带三个进去,那不是成了欺负和尚了么?恐怕此举有损皇帝一贯善待佛门的形象。
萧美娘正为难时,辩机却是逮住了机会,说道“既然娘娘千岁有意提携旧识,贫僧便只好破一破例,就连四位夫人都在今晚算了也罢,有请各位跟随贫僧前往内禅房。”
就这样,辩机和尚如愿以偿,这天黄昏他的内禅房里就坐了九个等候算命的女人。
辩机已经想好了,按照先尊后卑的顺序,先给宫中的四位嫔妃算命,然后是秦夫人,最后再给四名民妇算命,这样就可以在算命的过程里使出手段,诱惑加胁迫,软硬兼施拿下她们。
众所周知,算命是一件非常隐私的事情,推演天数之人既然能够窥破天机,自然也能够知道每个女人的隐私,所以算命只能一个一个地来,不能像讲课一样一个老师宣讲、众多学生一起听。对于身份显贵、地位崇高的女人来说,就更是如此。
四位嫔妃里面数阴妃身份最为尊崇,要算当然得先给阴妃算,然而就在辩机准备请阴妃到内禅房的套间去时,却又发生了一个意外,高阳公主不请自来了。
看见满屋子都是大美女,高阳公主顿觉一股醋意汹涌澎湃——越是不守妇道的女人对这种事情就越是敏感,当她看到在座的竟然多达九人时,几乎立马就猜到了辩机的心思。
好你个偷腥的家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这是要扩招天文补习班啊!老娘岂能让你得逞?
若不是有父皇的四个嫔妃在场,高阳就敢直接命人把那四个民妇打扮的“狐狸精”给砍了,但即使有这四个嫔妃在,她也不能让辩机得偿所望,于是说道“真巧,我正想跟师父一起学学算命呢,今天师父你就在这间屋子里算吧,正好也让四位姨娘看看你算得准不准。”
她嘴里称呼辩机为师父,喊四位嫔妃为姨娘,但是行使的却是公主的权力,辩机闻言立马头大如斗,不敢违拗,四位嫔妃也不敢跟她硬刚。
自古后妈怕孩子,就是皇宫里面也不例外。
更何况人人皆知高阳公主乃是长孙皇后所生,而且是长孙皇后亲生女儿里面长得最像长孙皇后的,当今圣上和长孙皇后夫妻之情甚笃,自长孙皇后亡故后,每每念及观音婢的种种好处,就把一番柔情洒在高阳身上,高阳由此成为天下间最受宠溺之人。
这样的高阳公主谁敢招惹?别看高阳已经嫁作房家媳妇,貌似风光不再,其实手里的权柄大着呢,只要她说一句话,朝中文武倒有一大半为她东跑西颠,后宫里面的嫔妃世妇以及宦官和宫女就更是甘效犬马之劳。
高阳说公开算就只能公开算,谁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扫她兴致,当下各自盘算就只能把原本想问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