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态天成,是女人中的女人,尤物中的尤物,忍不住笑自己想法无稽。
孟德成向后挥挥手,随从自觉退远了些,两人便跌跌撞撞地向后行去。
出了厅堂,转过回廊,给贵客的如厕之所很是讲究,不小的一座屋,雕花窗扇一联排,设了几个单间,都拉了单独的帘子。
孟德成进了帘子,飞羽姑娘吃吃笑着站住,孟德成忽然掀开帘子伸手,飞羽姑娘一声娇呼,被拉了进去。
一直跟到厕间的随从默默退出去。
孟德成靠在马桶边,一手搂着美人,一手解开裤子,一边醉醺醺笑道“宝贝儿,听说你还是个淸倌儿,那你没见过这个宝贝儿吧?今儿给你见识见识。”
美人捂嘴笑“见过。”
“见过?”孟德成生气,“你还见过谁的?!”
美人忽然将裙子一掀,笑道
“我啊!”
瑞祥殿前,铁慈衣袂飘飘出门去会萧常。
铁俨立在窗前目送,一如过往十余年,从短腿豆丁看到如今,眼前的身影层层重叠,如蕊绽花开,渲染国色。
抛开皇太女的身份,仅仅以男人的眼光来看铁慈,确实当得上绝色二字。
用她的怪话来说,叫肤白貌美大长腿。一张脸可称无暇,更难得是平肩直颈,盈盈细腰,纤纤长腿,身段精美到夺目,穿起长裙袅娜翩然,着上长袍潇洒颀长。
更兼气质尊贵又温醇,如美玉伴月,明珠染云。人称“质艳气醇,自在光辉”。
辉煌身份并没有令她的光彩咄咄逼人,她的笑容和风采,与阆宫晓月,玉带浮波,檀山叠红,镜池雪松,并称盛都五美。
关于她的美,盛都每个角落,都写满相关传奇。
五岁时随父出巡,满街争相掷花盈车。
六岁清净寺前拜佛,她下车那一刻,佛寺门口,百年不曾开花的伽罗铁树,开出一树金黄繁花。
十岁听政,多有见解,也是从那时开始,盛都众多贵介官宦子弟,一夜成熟,家里的床单从此都洗换得频繁。
到了十二岁时,传说有人不惜冒死爬宫墙,只为远远见一回瑞祥殿的灯火。
然后被站在高台之上看星星的皇太女殿下,远隔数殿,一箭射出,跌下高墙,差点断了中间的腿。
后来还是她那名正言顺的未婚夫,闹了一场,大病一回,那些风流贵少,不堪道义的压力,从此才安静了许多。
当然,也许,还有一个原因……
铁俨心中又是沉沉一叹,匆匆从后门出了殿,去召集自己那一群拥趸,商讨如何抢在太后之前下旨赐婚,如何与定安王讨价还价,以及如果太后不豫,如何应对她之后的绵绵化骨掌。
萧太后是个讲究人儿,属于当了什么还要立什么的那种。最爱说的是一把老骨头实在不应再为国事操劳,免得总被言官暗讽牝鸡司晨云云。
皇帝陛下每年率领百官泣求太后临政的戏码都要上演一回。
这边铁慈含笑出殿,远远便看见萧常立在前殿中庭,她立了脚,仔细评估一回,觉得这位单论皮相,倒也算是挺拔俊朗好男儿。
毕竟是萧家选出来想要觊觎大位的人物,长相寒碜首失印象分。
萧常等了没多久,就听说殿下出来了,心中一喜,想着婚事有望,急急迎上一步,正要行礼,便见铁慈远远张开双臂,笑声清朗,“叔!哪阵风把你这贵客给吹来了!”
萧常一口热气被这声热情的叔呛回了肚子里,惊天动地一阵咳嗽。铁慈立命上茶上点心,围着他殷切询问“叔,这是怎么了?这春风和煦也会着风寒?哎,你别说了,我明白,有了年纪,又旦旦而伐,虽说子孙繁茂了,可这身子骨也就够呛了,对了,我大表兄可好?二表兄可好?三表妹可好,四……”
“殿下!”萧常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