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炫耀,铁俨喜笑颜开,大力故掌。
慕容翊也随手鼓掌,笑看铁俨。
切,还以为皇帝多难哄。
比他女儿好哄多了。
他包袱里还有辽东爱玩的五军牌,骰子,麻将,土棋,牌九,投壶……如果这些都不行,现场组建麻将搭子或者捶丸也行啊。
谁知道刚拿出一个蟋蟀就搞定了。
由此可见,当皇帝是个多么无趣的活计,十八被这么无聊的责任捆住实在是一个悲剧。
他从包袱里开始掏麻将,铁慈终于看不下去了,刚要开口,慕容翊伸手一招,门外慕四扔进来一物,黑黑白白,喵喵咪咪,柔软地砸在铁慈怀中。
铁慈一看,三花猫容易。
很好,偷猫贼自首了。
慕容翊的语气十分自然:“十八,咱们养的这只猫如今也这么大了,和我一样一直挺想你的。”
容易:“喵喵喵!”
并没有!
铁俨敏感地回过头来,“你们一起养的猫?”
这么亲近?
“嗯,我们一起捡的,再一起养的,名字还是十八起的,叫容易,和我一个姓,我啊,把它当儿子。”慕容翊伸手过去撸猫。铁慈面无表情地把猫捧着换了个方向。
要不要脸,你养过一天吗?
这混账这神秘兮兮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和她生了一个私生子一样!
铁俨凝视着那猫,这名字起得,大有深意啊。
他也大有深意地看向慕容翊,慕容翊对他展开颠倒众生的微笑,殷勤地道:“伯父,这威武大将军就送给您。您万几宸函之际,偶尔玩玩,也好松快松快。”
铁俨甚是心动。
正要准备拒绝,慕容翊又从背后包袱里掏出了一副牌九。
铁俨咳嗽。
他看起来那么爱玩吗?
却见慕容翊正色和他道:“伯父,赏玩蟋蟀,从其扑戏之中亦可见搏斗之术,为将之理。可并不仅仅是斗虫。不过小侄知道您日理万机,心系天下,这等玩乐之事,自然只是偶尔为之。这副水晶背镶银嵌彩宝牌九呢,是留给您看着赏人的。这牌九不仅可打发日长寂寞,背面还是万花筒设计,以各色珠宝磨成极细小碎片组成图案,玩乐之余,也可欣赏千变万化的珠宝之美。若您觉得这玩意浮夸了点,小侄这里还有一件西洋嵌珍珠十字架和一座西洋玳瑁黄金怀表。一并呈上。”
说着恭恭敬敬托出几个礼盒。
铁慈:……勾引了我老爹还来贿赂我娘!
铁俨自然也听懂了,这可不就是献给静妃的,只不过一个外男不好直说罢了。
依旧是还没等他拒绝,慕容翊开始和他谈西洋的钟表技术,民俗风情,十字架的典故,西洋人的奇装异服和他们特别好骗的大脑,本就对洋外风物很感兴趣的皇帝陛下听得津津有味,两人再次越坐越近,头碰头打开西洋钟表,看那精密的内部结构,慕容翊上手解说,铁俨频频点头——每个男人都是天生的机械迷。
铁慈:……您看起来像我爹失散多年的大儿子。
大儿子和新认的爹相谈甚欢,已经把大妹子和心肝宝贝女儿忘在了一边。
铁慈呵呵笑,今日可开了眼界。
慕容翊脱去桀骜,原来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而自己老爹,像个家有恨嫁女看见一个适龄男便目光灼灼恨不得立即推销出去的中年油腻男。
铁慈心中怒喝一声,再不想看见这两个油腻男,拎着猫起身便走。
两只手同时伸出把她拉住,异口同声地道:“去哪儿?”
铁慈差点说我去寻点香烛猪头香案供你们结拜,想想陛下的脸面还是要给,硬生生忍住了。
结果慕容翊大抵觉得已经忽悠住她爹了,胆儿肥了,竟然理直气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