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一个有点熟悉的老人音大喊:“快追,快追!是哪个王八蛋把老子的鸽王打到油锅里炸了的!”
朝三:“……”
铁慈:“……”
慕容翊就好像没听见,拎着油炸鸽子,一本正经问朝三:“怎么样?这一手,不虚吧?”
朝三:“……不虚!不虚!世子,主家追来了怎么办啊?”
铁慈:“……”
静妃:“……”
那群人已经追到近前,拦住了马车,当先一人怒喝道:“站住!赔本侯的鸽王来!”
铁慈把车帘一掀,伸出头来笑道:“端阳侯,好久不见。”
端阳侯冯弘一怔,急忙行礼,“原来是太女殿下,竟不知殿下何时回京了。惊扰殿下,老臣有罪。”
“端阳侯免礼。”铁慈笑道,“是我们先惊扰了侯府。今日本不会路过侯府,只是想起冯桓说过,不知道府里那株金丝枫红了没,想着替他看一眼,回头也可以写信告诉他。”
果然她一提起冯桓,端阳侯就忘记了鸽子,急忙道:“敢问殿下,小儿为何还没有回来,也未曾听闻殿下有在燕南指派他事务,不会是受了伤吧?”
铁慈自然知道冯桓不回来的原因,好像是魃族的阿吉生病了,具体的原因魃族讳莫如深,并不肯告诉铁慈,且对冯桓很是怨念。冯桓本来都跟着队伍上路了,最终还是说抗不过自己的良心,又掉头返回了。
也不知道他和阿吉是怎么回事,将来又会如何。铁慈想给冯桓做个铺垫,便道:“他之前是受了点小伤,您也知道燕南多毒物,后来是托当地善解毒的大族里一位姑娘帮忙才治好的。如今是已经好了,只是救命恩人又病了,冯桓因此多留几天,您不必担忧。”
端阳侯这才舒一口气,道:“这兔崽子,家书里说得含糊暧昧,仿佛从此不打算回来了似的。生生吓得他娘哭了好几回。原来竟然是为了个燕南土著女子滞留!人家病了,他留那里作甚?他又不会治病!莪这就再去信催他!等他回来,看不打断他的腿!”
铁慈笑道:“也对,如此不孝。该打。既如此,孤给你做个见证。”
端阳侯给她堵得神色尴尬,连连咳嗽,讪讪道:“倒也不敢劳烦殿下。”
铁慈淡淡道:“冯桓知恩图报,为此毫不介意燕南寒苦。孤很是激赏。怎么,瞧着侯爷似乎并不很乐意?”
端阳侯一凛。
冯桓跟随太女出巡燕南,没少吃苦,听说出生入死都好几回,他听说了虽然心疼,但也欣慰,如此这般和太女同生共死一番,就是千金难买的从龙之功,听太女的口气,也是要给冯桓安排的,一个纨绔浪荡子弟,好不容易拿命换来的好前途,可不要给自己一句话给败坏了。
急忙躬身道:“殿下说的是。既然得人救命之恩,自然不能一走了之。老臣不会催他的。”
铁慈这才笑着点点头,道:“孤身边人误伤了您的鸽子,回头孤让人给您赔几只好鸽子来。”
端阳侯连道不敢,见铁慈放下帘子,才舒一口气,带着人站在路边恭送铁慈。
慕容翊行过他身侧,忽然道:“侯爷,鸽子是我打的。”
端阳侯:“无妨,无妨,送给公子了。”
“从这里打的。”慕容翊比了个远距离抛石子的姿势。
端阳侯:“……”
不是,你说这个作甚?你一个杀鸽凶手,我管你从哪里打的?
如此美貌,脑子却像不大好。
慕容翊:……一把年纪,脑子却不大好。
他比了比,“这里,到那里,远不远?”
“哦,哦,远。公子膂力过人。”
“那你说,虚不虚?”
端阳侯:“……不虚,当然不虚!”
慕容翊满意一笑,对端阳侯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