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如果凶手各个尸块入水时间间隔和位置变化不大的话。
结合嘉陵江的水位数据,抛尸时间被锁定在2月12号到2月18号之间,即大年初一到初七。
死者父母称,最后一次与死者通电话是在2月16号,再下一次给他电话则是当月20号了,当时便已无法接通,之后数日始终无法联系,父母便报了警,可一直没有消息。
而死者最后一条朋友圈发于2月17号晚上八点,拍的正是嘉陵江夜景。
晚会上,听完齐宏宇的汇报,仇教导问“也就是说,受害人很可能死于17号到18号之间,并在这个时间段被肢解抛尸,对么?”
“是的,”齐宏宇说“考虑到死者是被船带到江面上抛的尸,而此时我市早已严令禁渔,对船监管十分严格,抛尸又处位于繁华地带,所以我建议立刻联系上兄弟单位,查询这段时间的违规出船处罚记录,锁定嫌疑人。”
赵博站起身说“我已提前从兄弟单位那弄到了从元旦到二月底的的处罚记录。”
说着,他看向仇教导。
“噢对对对,”仇教导立刻点头,在一叠报告中翻找起来,然后抽出其中一份,翻阅阵子,说“找到了!2月17号到18号,处罚记录不多,大部分是违规钓鱼的,我看看违规出船……
只有一个,在17号凌晨四点!他们称没想到半夜都还有人巡逻监管,自称只想随便打点江货下酒……当时船上确实有二十多条刚被宰杀的鲜鱼,且几人身上都有酒味。
由于捕捞数量不大,网具合规,且捞上来的鱼种中并没有保护动物,所以按照非法捕捞和酒后行船规定,罚了两千块钱——酒后行船目前并没有统一的处罚标准和规定,承担的法律后果相对轻,一般就罚款。”
齐宏宇眯起眼,立刻说“船上的鱼恐怕是掩人耳目用的,利用鱼血遮掩尸血。准备的相当充分啊!这么看,他们之所以不把尸体扔到江心,未必是没有想到,或许是没时间。”
“是啊。”赵博说道“他们为了确保禁渔执行,不但进行了大量的宣传教育工作,还派出了大量人手日常训练,并开放了有奖举报渠道,基本上只要有船违规开出,在那个繁华地带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被发现。
更何况,禁渔期有关部门都在引导渔民转行转业,并且还将船舶做了集中监管,双管齐下……”
齐宏宇撇撇嘴“可他们还是带着尸块出船了,说明监管工作做得倒是不怎么样,竟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把船给偷了。”
仇教导干咳两声,解释道“那船属于应当被集中处理的三无小船,因为过年嘛,处理工作被耽搁了,而且对这些小船的监管方面是不太严格……”
齐宏宇也只是吐槽一声罢了,并不想多说什么,听仇教导这么讲,便也点点头不吭声了。
赵博打圆场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查查这几人,看看他们和受害人是否认识,有没有什么矛盾吧。”
“成。”仇教导说“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下面安排下工作……”
……
接下来的调查,倒是难得的顺利。
三名嫌疑人倒是都很聪明,但心理素质都比较一般,囚徒困境之下,很快先后招供。
大年初六那天,他们这帮高中同学聚在一块喝酒打牌,死者偷偷出老千被发现,于是大大出手,一人借着酒劲将死者掐死,后出于恐惧,三人商量后决定将死者肢解后抛尸嘉陵江。
他们本想开车到桥上抛尸,又担心上边有隐藏的监控,于是决心借船开到江心去抛尸。
于是两人负责肢解,并用家里的铁链和哑铃片固定尸块,另一人去找船。
之后的过程,和警方查到的大同小异。
得知案破,齐宏宇伸了个懒腰“真难得啊,碰到了一桩简单的命案,没那么多的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