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即便双目空洞也未减其丰神俊朗。
而蕴承已经被一片白色的身影挡的严严实实,蕴安则站在一片白色中最前排的位置,遥清与他对视了一眼,只是他此刻看遥清的眼神中全无初见时的恬然,而是一种探究的目光,甚至遥清从中隐约感受到一丝轻蔑。
她收回目光,一步一步笃定的走向祖师。
一手执拂尘的青衣小童立于祖师身侧,他声音清脆透亮,一字一句的宣布仪式开始“吉时已到,行拜师礼!”
“跪下。”左首第一个灰色系男人轻声道。
遥清听闻,利落的抖开衣裙,在小童准备好的蒲团上跪好。
“韩遥清,你可愿入我只剑门下?”略显苍老的声音询问着遥清。
“愿意。”
“你可愿拜我为师?”
“愿意。”
“好,既然愿入我只剑,就要守我们只剑的规矩第一,不得背叛师门,第二,不得以武恃强凌弱,乱杀无辜,第三,众弟子在只剑所学皆不可外传,此三条若有违者,当面刺青花,逐出师门。这三条规矩,你,能否做到?”
“能!”遥清语气坚决,目光迥然。
祖师点点头,对着遥清也行了一礼道“只剑掌门不迷,今日愿收韩遥清为徒。”
说罢,一小童将一块小木牌和一根尖端锋利的钻刀递到了祖师面前,他捏着刀在木牌上工整的刻下两个字——翊清。
“以后你在只剑的名字就叫翊清吧。”
“谢师父赐名。”遥清正要抬眉去看祖师手里的木牌,却见祖师袖子一甩,那木牌直直的飞了出去,深深打在了一面朱红色的木头板子上。
她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这么一大面红木板的存在,红木板分为许多行列,最顶上的一列的最末端就是上面刻有“翊清”二字的木牌,木牌都是嵌进木板的,那木板看起来又厚又硬,能把这样一块牌子深打进去,当事人的内功可见一斑。
“翊清,起来吧,来见过你的诸位师兄和诸位师侄。”
遥清看了看这群已经成为自己师兄的中年人,以及旁边那些甚至比自己要年长的师侄们,不禁感叹辈分压制的奇妙。
遥清在师父的指引下一一拜见诸位师兄。
他们对遥清的态度各不相同,比如大师兄翊道,遥清第一眼看上去便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年级教导主任”的严肃气息,遥清到了他面前,不由自主就紧张了起来。
而二师兄翊谦和五师兄翊文皆是和煦春风般用笑容彰显着自己的的亲和力,特别是翊谦,即使人到中年,但儒雅俊朗之气丝毫不减,一看年轻时也是个风流倜傥帅小伙来着。
三师兄翊元同样是很严肃,但与翊道不同的是,遥清可以在他对自己的神情里读出和蕴安一样的轻蔑,四师兄翊师既不严肃也不亲和,只是平静的和遥清还礼,看不出什么波澜。
最后到了六师兄翊明面前,也许是眼睛看不见的原因,其余的几位师兄与翊明站的有些距离,翊明则对自己的位置浑然不觉。
“六师兄,请受师妹一拜。”透着愉悦的声音响彻耳边。
翊明躬身,还礼道“恭喜师妹。”
“多谢师兄!”遥清虚虚扶起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师兄”,内心感叹唉,好好的小老弟,怎么就瞎了呢,真是天道不公。
拜过师兄之后,她又一一认识了诸位师侄,与自己那群师兄一样,自己这群师侄对自己的态度也同样有好有坏,只不过都是碍着祖师在这,不会表现的过于明显,遥清拜了一大圈儿之后,细细琢磨众人对自己的态度,心里隐隐觉得,即便是有了只只剑这个容身之所,自己日后在只剑的日子也未必就一帆风顺。
“恩师曾指点我,我这一生当有七个弟子,之前只有六名,而第七名迟迟不肯出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