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项乐章出去喝水的时候,两位录音师关掉对讲话筒打了个赌。
赌项乐章会在失误多少次后,要求换回原来的录制方法,一段一段录。
那位刮了胡子的录音师赌八次以上,而他的同伴则赌八次以下。
他们的赌注是今晚的夜宵,谁输谁请客。
刮了胡子的录音师搓了搓手,说“项老师,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我放伴奏了啊。”
“来吧。”
话音落下,录音师按下一个按钮,伴奏播放。
在项乐章唱出第一句歌词之前,那位刮了胡子的录音师用必胜的眼神看了一眼同伴。
同伴也不甘示弱,用同样的眼神回敬他。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第一句歌词的发挥一如既往的稳定。
但是,一句两句的稳定并不能代表什么。
整首歌都没有失误,才算过关。
这一次,项乐章的失误来得比上一次还要快。
一分钟出头,刚进入副歌,唱那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时,他的声音没收住,有点飘。
虽然影响不大,后期很容易救回来,但项乐章还是喊停了。
两位录音师对视一眼。
加上刚才那次,这是第二次了。
项乐章也不多啰嗦,直接开始了第三次的挑战。
第三次,他坚持的时间比前两次更久。
直到两分十一秒的时候,他才主动停下。
两位录音师看了看调音台,又看了看项乐章,有些尴尬。
他们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听出项乐章的失误。
但他们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毕竟,三番五次地听不出失误——虽然都是些很细微的失误——会显得他们很业余。
刮了胡子的录音师假咳一声,说“项老师,失误了没事,下次唱的时候记得改正就好。我们再来一遍吗?”
“失误?”项乐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失误吧。”
“啊?”
两人傻了。
“不是,您没失误的话,为什么要停下来啊?”
项乐章笑了。
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两人压根就没有发现什么失误,只是因为他停下了,他们便以为他失误了。
“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我唱那一段的时候情绪不太对罢了。给我点时间,我酝酿一下情绪。”
说着,项乐章便席地而坐,闭上了眼睛。
两位录音师在控制室内大眼瞪小眼,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人家有失误的时候发现不了失误,没失误的时候却跑出来说人家失误了……
丢人,太特么丢人了!
很快,项乐章便调整好了状态。
他站起身来,低着头,没有说话,给两人打了个手势。
两人也算机灵,果断一拍按钮,再一次放出完整版的伴奏。
没刮胡子的那位录音师偷偷伸出四根手指,意思是“现在已经是第四次了。”
他们的赌约以八次为界限,第四次刚好是中间数。
刮了胡子的录音师点点头,打了个手势示意同伴把手指收起来,别让项乐章看见。
不过,项乐章调整好状态后,已经彻底进入了状态,也没心思关心两人在做什么。
他的脑子里,浮现了穿越之前的种种。
在前世,出道刚满一年的时候,他接到了一档音乐竞技类综艺的通告。
那档综艺的热度很高,如果能够拿到高名次,一夜爆火说不准,但肯定能收获大量关注。
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于是,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