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a式,已经是下午一点。与新加坡的湿热相比,a市已经入了冬。鸽羽纤细的颈项挂着一只黑色的围脖,缠了两圈,围脖便搭在脖子后,程穆飞的扣子还没扣好,便伸手将她脖子后的围脖两端轻轻系在一起。
“谢谢。”鸽羽淡淡回应。
“我们之前可以回到从前。”程穆飞笑道“你这样有礼貌让我很不适应。”
鸽羽横他一眼想到之前两人的相处状态一直是,吵架吵架吵架…而从那次林术结婚后他从b市回来表白的那天,他们之间好像有了微妙的尴尬。
程穆飞伸出手掌抓在她的后脑勺上,笑道“自从上次我表白之后,你就这幅死样子,怎么怕了?怕爱上我,怕无法自拔,所以猛烈收起自己的欢喜?”
鸽羽的肩膀耷拉下去“唉,做人能不能不这么自恋?”
程穆飞“你认为我的自身条件允许我低调吗?”
鸽羽“……”
他们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到了程穆飞家。
程穆飞家住新开发的漠北城区,三层独栋别墅,母亲30多岁从学校辞职,专心在家相夫教子,同时,辅助下海经商的丈夫,创出了一片天地。程穆飞6岁的时候,程母收养过一个女孩——小天,那女孩听话懂事,到了19岁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病去世了,这简直要去了程母的半条命,自打女儿小天去世,程母的性子也转变了,原来大小事全权包揽,家里家外张罗不停下,但是现在养花种草,性子恬淡而安静。程母和鸽羽的母亲是大学同学,两家又住的不远,所以孩子们从小玩到大,程母对鸽羽也尤为喜欢,甚至在林术婚礼上扬言要好好照顾她。
程穆飞推开门的时候,见母亲和小婶坐在沙发上聊天,茶几上是一盘切好的水果,旁边的茶壶嘴冒出些白气。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回来了?”见鸽羽从后面跟进来,程母又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鸽羽苦涩地笑笑,没说话,也没敢像往常一样一来就搂着程母的脖子撒娇。程穆飞拉着鸽羽的手腕说道“妈,这次回来,是要和鸽羽领证!”
程母拿着茶杯的手颤了颤,视线扫过低着头的鸽羽,又停在儿子的那张坚定表情的脸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道是什么大事,你奶奶有个镯子,我看鸽羽带着很合适,你和我上来。”
说完,放下茶杯,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上一脸不屑的弟媳妇“我先上去。”
程穆飞当然知道母亲用意何为,跟在她后面上了楼,便把母亲拉过去“妈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回答是,儿子想好了,一定要娶她,我喜欢她3年了,要不是林术的突然出现,也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而现在林术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不可能放着她不管。您不是也喜欢她吗?”
程母摇摇头“儿子,我是喜欢鸽羽,因为我看着她长大,这孩子性格讨喜,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们结婚的理由,所有的婚姻必须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如果没有爱情,你会很痛苦!”
程穆飞“妈妈,我非她不娶!”
程母“儿子,你知道鸽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林术吗?她和我说过,林术花言巧语,家庭关系又极其复杂,心思缜密,新加坡那个地方地杰人灵,能把公司做到业界知名的程度就不是简单人物,人家和鸽羽爱得那么轰轰烈烈最终都不欢而散,你呢,你和她有什么啊?婚姻不是闹着玩的。”
程穆飞低头笑,是真的笑“你们这些老太太为什么对林术偏见那么大?新加坡公司他一年也去不了几次,你难道不相信你儿子的实力?再说,鸽羽妈妈中意我,这你是知道的。”
程母伸手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头“你呀,早晚被自己害死,我话放这,鸽羽这孩子虽然好,但是也倔,能不能喜欢上你是未知,你这种性子不讨喜,嘴巴又笨,我看你怎么让她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