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的期末考试成绩一出,鸽羽就迫不及待地给jion打电话,其实她已经烦了老师很多次,虽然被对方严肃地指正这种不能稳坐泰山的行为,但是这一次jion语气却有点失落。
“成绩下来了,你考了十一名。”jion语气有点蔫,声音如同打了一层霜。
鸽羽握着电话的手指有点用力,然而一想,自己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虽然没有达到理想状态,但是距离上次53名已经大大提升了。
“不要紧,老师我觉得我已经很棒了,就是让您失望了。”鸽羽想到老师一直操心自己的事情,心情沉郁起来。
“我尽量和校方沟通让你去深圳,但是我不敢保证,因为名额只有十个,这是靠实力争取的。”
“没关系,老师,我一直相信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过不去的。虽然我也很失落,但是并不代表我去不了外企就找不到好工作了。”
电话那头有一阵小沉默,然后恩了一声挂断。
鸽羽的心并没那么沉郁,拨电话道程穆飞办公室。是秘书接的“是这样的张小姐,程总在易总办公室,等下回拨给您?”
鸽羽说了声谢谢,便挂断了电话。
等了好久,也没接到程穆飞的电话,想到他应该很忙,索性拿起一本杂志,歪在床上看。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程穆飞打来电话,她还没张口汇报她的成绩,便听他的声音有点急“鸽羽,今天我要去英国,可能要过几天回来。”
鸽羽能想象他是皱着眉说的,应该是领带松开,扣子解开一颗,头发有点乱…虚扶着额…
鸽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头有点沉默,然后沉沉说道“我的一位好友病危,我要尽快赶过去…”
鸽羽坐起来倚着床头靠背“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鸽羽刚要挂断电话,那头补充道“婷婷这几天会在家陪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鸽羽恩了,一声,总觉得程穆飞的声音透着什么不详的预感。
程穆飞坐了一下午的飞机,终于落地伦敦。由于时差关系,从新加坡2点起飞,到伦敦正是上午九点d多。
国际都市的繁华与峥嵘全不在他眼里,他的眼里只有氤氲的湿气。他走在干净的街道上,心情分外的沉重。
他口中的朋友住在伦敦一区,一楼门口有十几台阶,沿着台阶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钥匙有点锈蚀,但是并不影响它的使用,很快,那扇包着铁皮的木门被打开。室内的装修是地中海风格,沙发却很中规中矩,贵妃榻上摆着干净整洁的粉色塑料箱,从上面看,是一些旧衣服。他的“朋友”有个习惯,会再街头倡议募捐活动,或者收集家里的旧衣服捐给养老院或者孤儿院……
一个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从卧室走出来,脸色有点疲惫,头发萎蔫地贴着头皮,状态不好。
那个医生对着程穆飞摇了摇头,用很蹩脚的中文说道“她的状况很糟,我已经尽力了。”
程穆飞的手臂自然垂下“为什么这种状况不早说?”声音有点寒。
“你知道她很倔,她说如果让你知道她的病情那么,她就会离家出走,谁也找不到她。她的状态之所以这么差,我想是她本身并不往积极乐观的方面想。”
有个50多岁的妇人,从卧室里跟出来,看见程穆飞并不惊讶,而是仅仅关上了门,很轻很缓,生怕打扰到卧室里那一位。
“先生,等贺太太醒了,你去陪她聊一聊。先生还有一件事…”中年妇人是程穆飞从国内请来的保姆,6年前就来到伦敦,一直在没离开过这里。她国内有丈夫和儿子,由于重病缠身的儿子,所以只好拿着高额酬金,干巴巴地在异国他乡靠着电波和视频聊解相思之苦,工资的一多半打回国内支付儿子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