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书生的声音,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早先已经帮他把身边的人都打了开,又把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这个废物怎么还没跑掉。
“呦,这还有个英雄不乐意了嘿,”捏着我下巴的男人笑了起来,“没事儿,等我们玩够了,也留给你过过瘾。”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我用力斜了眼看向旁边同样被押着的书生,已经是气的满脸通红。
“绑上。”我面前的人把我的玉带扔给身边的几个随从,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把我的手用玉带束在身后,拎着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推搡着向他们营地的方向走了去。
“行了你,省省力气,”我瞄了眼被绑在我对面的书生,“你看看你手上的麻绳,剑麻四股的,若是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就能轻易解开他们哪还好意思自称山贼。”
“他们不是普通的山贼,”他好像并没有听到我的话,依旧努力着把胳膊从麻绳里抽出来,“他们是焉宿人,如今定国与焉宿作战屡屡示弱,连焉宿强盗都敢擅自闯入定国境内鱼肉百姓!”
“虽说如今鄯焉山早已划入定国领土,但在邸穆青将军之前鄯焉山也曾是焉宿最引以为傲的山脉,即使是现在在鄯焉山上居住着的定国人也屈指可数,大多还都是当年留在这里的焉宿人,”我气定神闲地靠在身后绑我的木桩上,“方才听他们的口音确不像深州人,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是焉宿人的?”
“是他们自己说的,”对面的书生叹了口气,“他们拦住我时问我在这里做什么,我说是为了去建安的春闱,他们便大肆嘲笑,说如今即使做了官又如何,还不是靠给他们焉宿进贡公主以求苟安。”
“你是去春闱的?”我顿时对眼前的人起了些敬意,“方才我已经为你开了路你为何不快跑两步离开,如今在这儿你若是误了春闱那可是大事儿。”
“你一个姑娘家,为了救我被他们拉了来,我若是就这样逃走岂不是太过无耻,与这些强盗又有什么区别。”他说的义愤填膺。
我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无奈地低头叹了口气,若是此人因为我错失春闱,那可真是我的罪过。
“算了,你也不要担心,差不多明日,我们自然能够逃走,”我说道,“还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林名湛,表字常清,”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挣扎,说的很是恭敬,“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程湘。”我点了点头。
“程姑娘如何知道我们能够逃走?”林湛说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像是怕被别人知道。
“你只管听我的就是了,”我笑了笑,“不过我们该想的大概是如何平安度过今晚。”
林湛还没说话,关着我们的房门突然打开,几个穿着和之前那些人相同的男人走到我们身边,三两下把我们手上的绳子解开,林湛想要趁机挣脱,却只是被身边的人在脸上锤了一拳,和我一起被拖着出了房门。
关押我们的房间大概是个粮仓,出了门便是一片不算大的空地,中间早早的点好了营火,能闻到空气里有烤肉的香气。
围着营火已经坐了一圈的人,朝东方向一把盖着兽皮的交椅上坐的便是先前带我回来的那个,我细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越朝他的方向走越有些熟悉。
坐在交椅上的人将烟枪从嘴边拿开,地上围坐的人中大半也拿了烟枪,我心里略猜到了几分。那个人突然开口
“前几日阿满带回来那个老娘们儿,不行。今日我带回来的这个,是不是有几分姿色?”说着把我像挂在营火上的那个羊头一样拎着给围坐的人展示了一圈,我看向林湛,示意他冷静点。
“今天,就这个,给大家一起好好乐呵乐呵。”底下的人开始笑着骂着,一片嘈杂。
坐着的人向我身边的那个使了眼色,我便被推搡着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