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个二三百人的队伍。
百崖山分作南北二岭,若是东西二山,在深州必是鄯焉山了,虽说我对鄯焉山不甚熟悉,不过也约摸着知道,西山北穴大概是鄯焉山上距离深州城繁华的街市最近的位置了。
这是谁?信鸽又为何将信发来此地?我赶忙将信鸽捧着扔向了天空,盯着手里的纸条发了一会儿的呆。
该告诉邸恒去?只是如今天色已经黑了,离四月廿五也不过几个时辰的事情,建安的兵力也始终没有前来支援,深州戍军本就兵力不足,若是又贸然动用深州戍兵上了鄯焉山去,倘若明日焉宿当真入侵,不知兵力能否支持,更何况如今这情况尚未明了,或许只是我多了心,叫人白跑一趟。
我回头望了望桌上的赤星堇,前些日子的准备或许要派上用场了。
不知鄯焉山上的这群人是否只是情急之下组建的一群乌合之众,若是他们有丝毫的警惕,他们会用上一个陌生人带来的东西吗?
我骤然响起邸恒的话,想起耿夫人的首乌藤,想起从前耿闻宇来找我时曾看见的那只落在花房上的鸽子,不觉伸手捻了捻脖子上的玉坠。
“只是赌一把罢了,如果这玉坠子不管用才是最好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