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鞭长莫及,如若他与焉宿当真要有什么动作,我们也必须有一人在深州才行事方便些。”林湛说道,“前些日子我便想过在深州谋得一职务,只是苦于没有契机,如今借此机会将我送去深州正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即使到了深州也不过是个户部主事,赵大人与焉宿的事情你能插得上什么手呢?”我捏了一口点心放进嘴里。
“刚到时是主事,可日后还不一定。”林湛看着我很是自信地笑了一下,“可如若我不去,我们与深州断了联系,如若深州那边有何动作我们实在很难第一时间察觉。即使我只是主事,许多深州的民情动向也能即使通报给邸大人,你们也好做下一步的安排。”
我看向林湛“当初进京时你不是还叫嚷着要在建安立足,肃清官场风气,实现报国之志吗?”
林湛正了正神色,依然是当初那个满脸雄心壮志的少年“如今才明白,光靠我那些年的圣贤书,报国无从谈起,我的壮志也不止在建安。既然当下我们无法与那些老臣抗衡,莫不如利用好他们,迂回前进。”
邸恒很是赞赏地看向林湛。
“程大夫,”玲儿端了早饭送进屋子来,“昨日你去了哪儿,听闻你昨日出来,我早早的便做了晚饭等着你,可左等右等也不回来。邸大人来寻你寻不到,在建安城里找了一夜……”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邸恒,倒是邸恒有些不好意思。
“昨日刚回府时放心不下你,本想来看看你,谁知道听玲儿说你始终未回。我生怕你一时……”邸恒咳了咳,方继续说下去,“昨日我可是将建安城里所有的水路都找了一遍,此事要算你欠我个大人情了。”
我看着邸恒的样子,不觉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