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赵廷瑞也总还要留几分忌惮,详细的事情日后再慢慢盘问。”邸恒蹙着眉,很是严肃地说道,“再让她留在三味堂里,连你也会有危险。”
“看,那儿……那儿是不是三味堂?”玲儿突然指着我身后的天,眼睛里满是惊恐。
我转过头去,一阵阵黑烟直冲云霄,正是三味堂的方向。
“不好。”邸恒突然瞳孔一收,朝着三味堂的方向跑去,我也拉住玲儿赶忙跟上他的步伐。我们正是迎着风的方向,黑烟不断拍在我们脸上,呛人的气味越来越浓烈。
三味堂上空是熊熊的火光,周遭围了不少指指点点的邻居们。人群中隔壁布铺的婶子瞧见了我,赶着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方才我瞧见你慌慌张张的就走了,没多一会儿你这后院的烟就起来了。我琢磨着是不是你走时那些煎药的火没灭干净,便自作主张让我男人将你的房门踹开,带了人冲进去救火了。”
“多谢婶子了。”我心下很是感动,也抓住了婶子的手用力握了握,“火势如何了?”
“还在灭着呢。”我们一面说话一面着急地向后院赶着,刚进了后院,便看见几个男人在废墟中忙碌着。
“差不多了。”一个壮年男人满脸是灰,一面用袖子摸着额头上的汗一面朝我们气喘吁吁的走过来,“火势倒是不算太大,只是你家客房里既没有火炉有没有熏香的,怎么就突然起了火了?”
“人呢?人可救出来了?”我看向客房,并没见到欢儿的身影。
“人?”那个男人愣了一瞬,“我们都以为你家没有人在,方才在火场中也未听到有人呼救啊。”
“这儿,床上居然有个人在!”客房里突然传出很是惊慌的声音,我赶紧向客房里跑去,门已经全然烧焦,房梁也歪歪斜斜地掉了下来。
“程大夫,你……你家……你家这人怎么也不喊声救命,这……”那人看着床上模糊的人形颤颤巍巍地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险些坐到地上。
我赶紧伸手扶住他,旁边的几个人也满脸惧色,搀着他走出门去。邸恒从门外进来,定定地看着床上烧焦的人,摇摇头冷笑了一下
“此次做的够绝,竟然是面目全非,连尸首都不可查。”
“她怎么连叫都不叫一声呢?”玲儿皱着眉,歪过头去不敢看向床上,“可是病得太重了?”
我眼前突然闪过耿闻清送来的点心,不由得一怔。
“如今要怎么办?”我有些无助的看向邸恒。
“我会查的。”邸恒坚定地说道,“放火之人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