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后院去了。
“程大夫,是老朋友了。”赵廷瑞似乎已经在旁厅里等了一会儿了。
“谁和你是朋友。”玲儿梗着脖子,颇有些不屑地看着赵廷瑞。
“程大夫便是这样管教下人的?”赵廷瑞倒是不恼火,依旧带着几分调侃似的笑意看向我。
我朝着赵廷瑞敛衽行礼“三味堂不比赵府,不过是平民百姓人家的小门小户罢了,让赵大人见笑了。”
赵廷瑞朝身边站着的侍应瞟了一眼,侍应立即心领神会,走到我身边揪住玲儿的胳膊向门外带去。玲儿一惊,我赶忙伸手拉住
“赵大人要带走我的人都不和我招呼一声的吗?”
“程大夫礼待下人,不过当下我还有要事要与程大夫商议,不如就让我府中的人带玲儿姑娘先在府里随便逛一逛,时候一到,我自然将玲儿姑娘完完整整地给程大夫送回来。”
玲儿斜着眼睛瞪了赵廷瑞一眼,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自己没事儿,一脸不忿地甩开旁边拽着她的侍应,昂首阔步地朝着门外走去,赵廷瑞见状干笑了两声
“三味堂的人果然都如程大夫一般气节清高啊。”
“今日赵大人找我所为何事?”我坦然地直视着赵廷瑞的眼睛。今日之事确是远超出我的预料,赵廷瑞早知我是邸恒的人,如今我又拿到了他与耿闻清赤星堇交易的证据,原以为他会直接杀了我拿回证据了事,哪怕忌惮被邸恒另找麻烦,也就最多为我寻个罪名,只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将我带来赵府里面。
“程大夫冰雪聪明,不会连这都不清楚吧。”赵廷瑞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厅堂中央的椅子上。
“如果赵大人想要灭口自然无需这么麻烦,因此程湘才要问一句,今日赵大人找我是为了何事?”我看着赵廷瑞的眼睛,无所畏惧地歪了歪头。
“看来程大夫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赵廷瑞笑着看向我,“杀人偿命之理,程大夫也不会不懂的。”
“杀人?”我皱了皱眉。
“今日一早便有人报了官,说是昨日夜里城南耿府耿闻清死在了家中,听耿府小厮说,昨日夜里只有你一人进了他的房。”赵廷瑞笃定地看着我。
“耿闻清……死了?”我大惊,明明昨日夜里我专门试过的,气息尚在。
赵廷瑞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听闻从前在深州时,耿府曾绑架过程大夫,只是没想到程大夫如此记仇,竟要置人于死地。”
难道是我真的下手太重,虽说当下没事儿,却有内伤后续发作?或是伤了他的脑子,让他醒不过来了?不对不对,昨日虽说情况紧急,但也因为胳膊被他牵制着,使不上什么大的力气,他怎么会这样不禁打呢?
赵廷瑞见我久久不说话,轻笑了一声“程大夫,可知杀人之罪,按定国律法应当如何处置?”
我骤然醒过神来,如今耿闻清死没死已经全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赵廷瑞与耿府的下人传统咬死,要定我的罪根本无需证据,或者说已然证据确凿。
“这难道不是要看赵大人想要如何处置吗?”我冷笑着看向赵廷瑞。
“胡闹!国有国法,岂是我一人可以定夺?”赵廷瑞此时倒是拿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不过程大夫也不是什么乡野村夫,做出如此举动定是有其缘故的吧?”
“昨日夜里耿闻清意图向程湘行不轨之事,程湘为了自保,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地看向赵廷瑞。
“原来如此。照此说来,此事错不在程大夫,倒是在耿闻清那小子了。”赵廷瑞做出思索的样子来,“不过程大夫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会深更半夜出现在耿闻清府中了呢?”
“昨夜耿闻清酒醉在三味堂门前,念在旧日情分上,程湘便将耿闻清送回了府中。”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