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前几日有不少姑娘被人从红绡院带走了。”锦霜淡淡地说道。
“可看见是谁将人带走的?可知带到哪儿去了?”我骤然兴奋了一下。
“不过是园子里那些看着我们的男人带人走了罢了,我只是偷偷听到了似乎是说要去城南,别的我也记不得了。”锦霜轻轻地说,“都是些园子里不温不火的姑娘,带去哪儿了也没什么人会在乎。”
城南,想来大概是耿闻清的府邸吧。既然赵府里与赤星堇相关的书籍和记录都已经被我烧毁,如今便是只得从头开始了。不过此次意外大概是赵廷瑞远未预料到的,此番行动实在操之过急,如此轻易地给自己留下了马脚。
我爽快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吧。”锦霜也不再问什么,施施然整理好身上的衣裙站起身来,“我也要先回园子里了。”
“今日是我来了红绡院,怎么说也算是你为主我为客,你怎么都不留我吃顿饭的吗?”我故意调侃地看向锦霜。
“自然有人带你吃饭,用不着我来。”锦霜朝珠帘外使了眼色,我抬头一看,正是邸恒立在门口。
锦霜走过门口时朝邸恒轻轻点头算是行礼,邸恒倒是目不斜视地打了珠帘走进来,随意地坐在方才锦霜的位置上。
“是如何找过来的?”我在桌上的果盘里随手捡了颗葡萄。
“今日本是要去三味堂找你,听玲儿说你今日穿了男装急匆匆出门了,就知道你定是在这儿。”邸恒抓过我的手腕,把我手里的葡萄扔进了他的嘴里,“你可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身体还没痊愈就又敢出来乱跑了。”
“我自己好歹也是个大夫,难道还拿捏不准自己的身体如何吗?”我白了他一眼,“上次你带来那个为我诊病的老头儿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生怕出了一点差错,才说什么要我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当真如他所说那样躺下去,我都快成了废人了。”
“不在医馆好好呆着又出来跑干什么,医馆的生意不要做了?”邸恒一面嚼着葡萄一面说道。
“这不是每日在医馆里对着玲儿已经看烦了,出来找个模样标致的养养眼睛吗?”我做出一副风流子弟的样子,“方才听锦霜说,赵廷瑞似乎在红绡院找了不少没名气的姑娘去了耿闻清家了。”
邸恒点了点头“他不会这样轻易放弃赤星堇的,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要不要去看看?”我看向邸恒。
“上次与你说的话又忘了,如今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邸恒淡淡地说道,“更何况假使我们真的逼迫他们放弃了赤星堇,他们那也总会找些新的法子出来,与其如此还不如由着他们在赤星堇上做文章,至少对于赤星堇你可以有十分的把握。”
“如果就这样放任他们下去,那些姑娘定会没命的。”我皱了皱眉,“就算不因为赵廷瑞的实验而死于赤星堇的剧毒,也会被赵廷瑞灭了口。”
“还真当自己是下凡菩萨了?”邸恒坦然地拿过我的杯子喝了口茶水,“如今赵廷瑞下一步的动向我们尚未明确,倘若他真的意在篡位,我们贸然闯入不但救不了那几个姑娘,反而会惊了他,到时候受伤害的就不是几个姑娘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看邸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不觉撇了撇嘴“不愧是天镜司的人。”
“什么意思?”邸恒斜眼看向我。
“有谋略!有远见!”我故意说得阴阳怪气的,随后小声嘟囔着加了一句,“就是没人性。”
“你今日来三味堂找我是为了何事?”我见邸恒久久不理我,只好另起了话头。
邸恒从衣服中拿出纸包来递给我,我轻轻展开,里面正是四根银针。
“与师姐平日的习惯很是相符了,师姐喜欢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