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之人,可若是有腰牌行事会方便许多,若要进出城池或是调遣询问官府之人也更容易些。”廖胜的神情依然很是为难,也不知是在担忧他家大人的性命还是自己的脑袋,“我的腰牌你先随身带着,等到了深州完完整整地见到了大人,我便是没有辜负大人的嘱托。”
“放心吧。”我翻身上了马,行装只有一个小包裹而已。
“今日来一战报,廖胜还是应当告知程大夫一声。”廖胜显得有些犹豫,“深州来报,邸穆青将军,已降敌军。”
先前我也曾想过邸穆青此去深州的目的,原以为只是会和焉宿里应外合,只是没想到叛变的方式如此干脆。虽说心里已有了准备,可听到廖胜如此说时还是猛然愣了一下。
“邸穆青将军此次受降带走了深州边境的精锐部队,如今深州的局势怕是凶多吉少,若是焉宿军队当真进了城,任何人都在危险当中,所以程大夫……”
“所以我更应该去。”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廖胜的话,“你不要将我当成万里寻夫的女子,深州也是我的故里,此次一去我本就做好了与深州共存亡的准备。”
廖胜轻轻叹了口气,朝我郑重地拱手行了一礼。
“程大夫保重。”
我也笃定地点点头,小心收好廖胜的腰牌,朝着南城方向出城去了。
知府门口的侍卫已经不是从前认得的那些了。我坦坦荡荡地在知府门前下了马,朝着门口拔刀想要拦我的几个小子大方地亮出廖胜的腰牌来,立刻跪倒了一片。
我一面大步流星地往衙门里走着一面心中暗自得意,怪不得天镜司那群人去哪走路都带着风,旁人都这样畏惧地对他们捧着也难免他们会心生自得。
“大胆!深州府衙岂是你一闲人说进就进的。”我刚踏上正厅的台阶便被身后的声音喝止住,我转过身去,身后五六个男子都手持佩刀怒目瞪着我,只是领头的那个看上去要眼熟许多。
“陈康?”我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许久。
陈康正要张口斥骂,突然认出我来“堂主?你可是堂主?”
“上次见你时还是青涩模样,如今未分别多久都做上头领了?”我有意调侃他。
陈康伸手挠了挠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过如今倒是也算不得什么头领,只是带几个刚从军的小子在此守卫深州府衙的安全罢了。”
“堂主可是来寻邸将军的?此次焉宿来势汹汹,邸穆青一降又带走了一支精锐骑兵,邸将军如今在军营中镇守,怕是难得分身。”
我松了一口气“还平安就好。林湛呢,可在此处?”
“那我就不知了。”陈康的神情明显略显仓促。
我不觉皱起了眉“邸恒到了深州后可有与林湛碰过面?”
陈康摇了摇头,很是笃定地说道“没有。”
“你又不是日日陪在邸恒身边,你如何知道他从未见过林湛的?”我冷笑了一声,“带我去见他。”
“堂主,并非我不与您说实话,只是……”陈康明显为难了起来。
“邸穆青如今已经降服于焉宿,他所说的话你难道还要再听吗?”我用力朝着陈康呵斥道。
“并非邸穆青所吩咐,而是知府,是知府……”
我不等陈康说完,立刻取了腰牌摆在陈康面前,显然将他吓了一跳。
“你可知道天镜司之令是什么意思?天镜司的命令就是陛下的命令,你是要违抗圣旨来拥护你那知府吗?”我心中默念三句“罪过”,虽说此话没错,可我终究不是天镜司的人,若是陈康当真被我唬住了还望此话不要传到陛下耳朵里,让人干脆利落地搬走了我的脑袋。
陈康的手一抖,刀险些掉在地上。我见他已经相信,便缓缓出了一口气,语气也温和下来。
“带我去见他。”
陈康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