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拽住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扯开。
她脱离他的怀抱,站在了他的对面,两位强者相对而立,周遭的气氛刹那间变得微妙紧绷。
顾未“我看你不是想捂捂手,你是想丢条命。”
傅些笑了,他裹紧了衣服之后幽幽说道“你舍不得我死,不然为什么昨天要故意救我?”
他泡了一整夜的药浴之后,身体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这比平日里服用的压制药物见效还要稳定,可见她只是嘴硬心软。
只是不确定,她愿意救自己的原因
顾未语气随意“救了你,拿到檀草之后好接着送你归西。”
“那如果我给你比他还多的钱,你肯不肯放弃寻找檀草的下落,跟了我?”
顾未
她忘记了,她当初说自己要拿檀草去换钱的。
顾未唇畔的笑意加深,眼角眉梢透着惊艳风情,她明知故问“跟了你,等你死了我继承你的财产吗?”
她欺身上前,柔弱无骨的小手袭上他的胸口,最后停留在了他喉结下方。
“你太短了,我不可以。”
傅些垂眸盯着她的脸,触及到她唇畔那一层诱人水色后更是心下一热,他的感官从未有现在如此清晰,她方才在自己身上划过的指尖。
现在感觉自己那片被她指尖触及到的皮肤都在灼热滚烫。
那是心头从未悸动的欲被她勾起,哪怕只有半瞬,可他却已然对她感觉不同。
傅些眼底阴鸷之色愈发浓烈,他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压低了的声线在她耳畔缓缓响起,更像是致命危险。
“短?”
他不介意让她试一试,好消除她的误解。
顾未不急着挣脱,反而对于他展露出来的偏执和阴郁更感兴趣。
温柔绅士病秧子装不下去了?
危险暴躁又占有欲极强的疯子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她声线极轻,却像是一把勾人的刀“短命也是短!”
在傅些感到哭笑不得时,顾未动作迅速挣脱开他的桎梏,只见她袖口掉出三张牌被她指尖勾绕。
薄薄的纸牌却像是利器一般,傅些尽力去捉却落得手背上出现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顾未扬起指尖中那张沾血的牌,喃喃道“倒立的命运之轮。”
努力的对抗,最终却是徒劳无功。
她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不得不说傅些的手生得是极漂亮,当初在云虚山顶,她也是一眼就看上了他的手。
冷白色的手此刻出现一道细微血痕,看上去倒有几分触目惊心之感。
傅些听出她说的是牌,可他的注意力不在牌上。
只见他不肯去摁住伤口,任由血往下流。
“未未我疼。”
顾未知道他这个病会引起全身器官逐渐衰竭,免疫力低下也是其中一个表现。
现在他凝血都有障碍,若是平常人血早止住了,可他手上的血还在出。
她心里稍微有些后悔,一时间也分不清楚是后悔捡了个祸害回家,还是后悔因为他这句话而心疼不该划到了他。
她毫不犹豫转身“疼着吧!”
话音刚落,就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安瓿丢到了阿江怀里。
待她走后,阿江看清楚那上面正是凝血功能的药物。
“家主我给你上药吧。”
傅些眼神冷了些,他抽出手帕盖住手,语气骤然恢复平常“不用了。”
这么点小伤不值得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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