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要逼我去死?”
春宵苦短。
美人声音娇气如兰。
他的大掌摩挲着美人纤细的腰肢,日日夜夜的狂想,终于在这一刻了然。
那日庾道怜只是亲吻了他的面颊,而后便娇笑着离开。
他只能靠自己纾解。
而后几乎每每午夜梦回之际,那般美妙的感觉就在心头。
那日添妆宴,他命余姚送去了厚重的添妆礼,他只是躲在颖川庾氏的高楼上望着那个轻佻的小娘子,此时只是孤傲无比的坐在高高的屋宇之上,仿佛那寰宇之下所有的孤独都在身边。
真是让人怜惜啊!
又让人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无数次幻想对方在自己的身下臣服,然后终于有这样的机会,哪怕知道这是扰乱伦理的行为,可是那又如何?
他,会稽王殿下司马昱,何等风流英俊之人,偏偏府里头尽是些丑八怪,扰人清静。
这世上只有眼前的小娘子,可以配他,只是他知道的太迟了些,倘若早先前,他知道东海王会配上这样美丽曼妙的王妃,一定会严词反对。
“孤怎么会舍得你去死呢?”
会稽王殿下司马昱满脸柔情,这小娘子依靠在自己怀里头极为温柔。
庾道怜咬了咬口唇,一边有些犹豫不决的开口,“那东海王怎么办呢?”
“现在尚且缠绵病榻,倘若乖巧温顺些,那边还有日子可活,倘若孤绝不会轻放过他。”
眼见着天光就要大亮了,庾道怜,忍不住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妾总觉得好像是一场幻梦。妾出嫁之前也曾想过一死了之,可是心里头想着,或许这世上还有人在乎妾的存在。”
“如今妾已经完完全全是殿下的人了,妾也愿意告诉殿下,妾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庾道怜似乎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似乎下定了决心。
“请殿下一定要帮我妾,报仇雪恨!”
“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孤永远在你身后为你撑腰!”
庾道怜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我想见庾亮。”
会稽王殿下司马昱忍不住笑了。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这点小事对于孤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庾道怜休息了一整天,没有人过来打扰自己,恐怕所有人都在担心东海王的安全吧?
回过头来时也悄悄看了一眼那地方还是如云流水般的郎中和医正,纵使偶尔心里头闪过一丝不忍,最终也静默下来。
他有自己选择的一条道路,谁也无法阻拦?谁让他是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呢?
果然权势是最动人的东西,庾道怜心里头知道所谓的会稽王殿下司马昱,不过是把自己当做私宠来对待,可是那又如何?他能送那么多昂贵的礼物,作为自己的添妆礼物,他能够在新婚之夜得到自己,他能够轻而易举的让自己成为一个自由身。
而没有权势的东海王呢?又能做什么呢?只能躺在床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危为安。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至于为什么要去见中书令大人庾亮呢?自己的这位大伯父一手促成了自己和东海王的亲事,可是他自己又犯下了罪无可赦的孽行,颖川庾氏盛极而衰,这其中未尝没有他的功劳!
蒙着黑色的斗篷,在黑色的暗夜里头,走进了天牢里,这些看守天牢的侍卫们,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任由对方长驱直入。
庾道怜飞快地向前走着,报复是从此刻开始的。
中书令大人庾亮似乎一进天牢之后,变得愈发严重起来了,这几天都迷迷糊糊的,似乎也不认识什么人,送来的饭也不怎么吃。
庾道怜轻蔑的笑了,出嫁的时候,二兄庾羲把自己背着,还在悄悄的拜托自己,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