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轩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老村长我到是想问他,可赵黑子也得跟我说啊,赵黑子看我可是相当不顺眼,不然也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您说对吧?”
赵全友此时已经是酒意上头,在听到苏文轩的话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苏文轩真跟赵黑子是一路人,赵黑子能把他一人丢在这鬼地方自己跑去县里享福?
不过赵全友还是道“你小子说的是真的?你真跟赵黑子不是一路人?”
苏文轩立刻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信誓旦旦的道“老村长我发誓,我跟赵黑子真不是一路人。”
赵全友狐疑的看看苏文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以前我们赵家村确实是有卫生所的,前几年赵黑子当上了所长,这王八蛋先是把自家亲戚都安插进来当大夫,你说这不扯淡那吗?
他那外甥就特么的是个宰猪的,你让他当大夫,谁敢去瞧病?”
听到这苏文轩不由是一皱眉,赵黑子这货胆子不小啊,敢把自家那些不是学医的人安插进卫生所当大夫,这特么的不是草菅人命吗?
赵全友叹口气道“赵黑子一看村里人不去看病了,得,卫生所里能拉去卖的东西都给卖了,现在那破卫生所连一片感冒药都没有。”
苏文轩听到这立刻惊呼道“啥玩意?卖了?”
赵全友皱着眉头道“可不卖了呗,卫生所现在有跟没有一个德行。”
苏文轩此时是眉头紧锁,这赵黑子胆子是真不小啊,竟然把卫生所里所有医药设备包括药品在内给卖了,这特么是侵吞国家财产啊。
另外作为医生苏文轩很清楚国家每年都会向乡镇卫生院、卫生所拨款,用于完善以及加强基础医疗建设。
别的村卫生所是焕然一新,甚至一些规模大点的卫生所已经能进行小一些的手术了,这都得益与国家最近几年的基础医疗拨款。
但谁想赵家村的卫生所不进反退,到现在竟然成了个空壳子,别说医生了,连特么的一片药都没有。
这些钱那去了?苏文轩用屁股想也能想到肯定是进了赵黑子的腰包,难怪这家伙打扮得溜光水滑的,脖子上还带着个大金链子。
赵黑子这狗日的简直就该死,他把这些钱贪了,让赵家村的卫生所名存实亡,一旦村民要是得了急病,就因为卫生所名存实亡失去了最佳的救治时机,那是会死人的。
赵黑子的腰包是鼓起了,但却给赵家村的男女老少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就冲这,枪毙赵黑子一百次都不为过。
苏文轩皱着没有道“老村长赵黑子干这事可是太缺德了,你们怎么不去县里告他?”
赵全友端起酒杯冷冷一笑道“告他?要是能告赵黑子我们早就去告了,实话跟你小子说,赵黑子的小舅子就在镇上当镇长,告了赵黑子我们这些人能有好?
村里光是靠低保活着的孤寡老人就有十多个,贫困户更是多达十六户,告了赵黑子,你说这些孤寡老人,还有贫困户还有活路吗?
就算是我们这些人日子都会变得相当不好过,小子别忘了国家每年是会给我们不少补贴的,告了赵黑子,他小舅子就敢把这些钱都给扣了。
赵家村你小子也呆了一天了,你看不出来我们这赵家村穷嘛?国家的每年给的各种补贴是不多,但对于我们赵家村的人来说这些钱可都是救命钱啊。”
苏文轩不说话了,他终于知道赵家村的人为什么那么怕赵黑子了,就是怕得罪了他,赵黑子找他小舅子下黑手,把大家应得的各种补助都给扣了。
赵家村穷成这样,那些补助款还真是救命钱啊,尤其是对于那些贫困户还有孤寡老人来说。
一开始苏文轩到是想过撺掇着赵家村的人跟着他去县里告赵黑子,但听赵全友这么一说,苏文轩立刻感觉这办法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