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怀疑母亲?”
“哼!”老太爷冷哼一声,“以你父亲的性子,温氏出了这事儿,只怕又要心软了。”
听他提起这个,崔九贞有些不高兴了,“说的好像是我逼死了母亲似的,您没瞧见,父亲当时都不听我说……”
老太爷气道“这个心瞎的,元淑也是,被你那母亲养的心眼儿跟个筛子似的多,也不怕那天作茧自缚,害了自己。”
崔九贞听着连连点头,这告了一状,心里果真舒坦不少。
“祖父,孙女有一事想问问您。”她觑了老太爷一眼道。
“什么事儿?”
“父亲和母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往,不大好说的?我瞧今儿个元淑提起为何要生下她时,父亲脸色不太好。”
老太爷沉默了,良久叹息一声。
“都是长辈们的债,却牵连到了你们。”
崔九贞心间一动,果真如此。
“祖父,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爷摇摇头,不打算说,“你身子还未大好,且去歇着吧!莫要为这些事伤神,官府那头我已经命人备了案,婚约已是无效,往后婚嫁各不相干,你可放心!”
说完,他起身带着梁伯离去。
崔九贞没有打听到,有些不满,不过确实有些疲惫,也就没再坚持。
反正他不说,她也会从旁的地方打听。
老太爷走后,去见了一个人,王家的老太爷,刚从应天府告了假回京,一路舟车劳顿,紧赶慢赶,终是在今日回来。
连王家都未回,便直奔崔家而来。
两人相见,王用敬羞愧难当,只觉无颜面对自己的老友。
“未曾想到会是如此,我都听说了,是我王家教子无方,耽搁了大姑娘,惭愧,实在惭愧!”
王用敬行礼,真是气得都不想认那个孙子了。
简直糊涂!
老太爷神色淡淡,“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无可厚非,只不过若是明说,我两家解了婚约就是,也当不得什么,左右损点儿名声罢了。”
“我……我真是悔啊!当初厚着脸皮替他求娶大姑娘,如今看来,这小子实在配不上她。”
“这倒是!”老太爷认同道:“我孙女不说比肩公主郡主什么的,可那也是我崔氏娇养出来的嫡长女,却被如此羞辱,若非你亲自求我,我是恨不得打断他的腿,让他永远爬不起来。”
王用敬知道这不是说说而已,自己的好友什么脾性他自然清楚的很。
纵横朝堂几十载,又有谁干的过他?
连连垂泪赔罪,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这才将事情按下。
否则真让太子断了王衍的仕途,那他王家也后继无人了。
他这老友还是念着旧情的呀!
真好!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