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话地点头,去了坤宁宫见到张皇后。
原本几个月未见到儿子,听闻在崔家被管束的严,还想好好心疼安抚一番,只是当她瞧见长了一脸肉,健壮不少的太子。
那准备好的金豆子是怎么也落不下来了。
“缘何还胖了些许呢……”她嘀嘀咕咕道。
太子咧嘴一笑,“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在崔家老先生虽管束严了些,却是待儿臣极好的。”
张皇后狐疑,“真的?”
她曾让张璟寻个机会去崔家瞧一眼,可别说瞧着人了,连东苑门都没见过。
听着太子那张嘴喋喋不休地列举着崔家的好,她有些吃味儿。
“你表兄璟哥儿如今被那温家子打成重伤,你倒是好,与崔家这般亲近。”
太子听她提起张家,并无什么反应,“他去作甚,老先生的院子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他挺起胸膛,没看崔恂近日都给关外头了。
张皇后戳了下他的脑袋,随即总算找到理由哭哭唧唧起来。
一边抹着泪,一边埋怨起朝臣来,又说他们串通一气,弹劾他的两位舅舅。
太子被烦的不行,无端地有些厌恶起这两个舅舅来。
可又不能不顾母后,直到耳朵都快磨出茧了,才肯放过他。
从坤宁宫出来,太子觉得有些累,比在崔家耍了一上午的棍棒还累。
想到自家母后吩咐的,他不情不愿地朝西阁走去。
没两日,张璟和温悸便被放出来了,全须全尾地归家。
原本被停职的温大老爷也恢复了官职,而张家也没什么损失。
众人明白,又是一次轻拿轻放了事了。
崔九贞听到两人被放回家还有些可惜,这才几日啊!
啧,太不敬业了,怎么不用一遍刑再放出来。
“大小姐,小的给您请安了。”
正想着,崔九贞听到外头的通传,如云去看了眼,回来禀报“小姐,是院子里的小厮,说是老太爷让您去前头一趟。”
“祖父寻我?”崔九贞没有多问,立即让玉烟收拾了画册。
吩咐她,若赵管事来了,交到他手上即可,自己则是带了如云去了前头。
厅堂里,她进去时,老太爷与另一个年岁相仿的人正在说着话。
见此,崔九贞行礼道“九贞给祖父请安……”
“这是王家老太爷。”老太爷提醒道,“你幼时也见过几回。”
崔九贞敛下眸子,“给王老太爷请安!”
“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吧!”王家老太爷说道,目光在崔九贞身上掠过,心中叹息。
老太爷神色淡淡。
待崔九贞坐下后,王用敬才道“贞丫头这般好,是我王家对不住你,与你无缘啊!”
崔九贞一僵,看了眼并不准备发话的老太爷,便斟酌着开口,“老太爷无需如此,您当初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罢了。”
王老太爷顿住,人跟着颓废,腰背也弯了些。
可不就是人心难测么!
他疲惫地摇摇头,上京一趟,他费神费力,又被气了一番,禁不住病倒,这会儿刚见好转,又要回应天府了。
王老太爷想着,早些回去也好,免得看到那群不肖子孙,再忍不住打死了事。
“你是个好的,我王家没福气。”他叹了口气,满脸惭愧,对老太爷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行庭兄,保重!”
王老太爷站了起来。
“王兄也保重,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看开点儿。”老太爷跟着说道。
两人出了门,崔九贞在他们身后福了福,并未跟上。
过了会儿,只见老太爷一人走了回来,她上前,“祖父,这王老太爷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