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趁着没开课,我陪你去瞧瞧。”
“现下就走,孤都想好了要做什么样儿的。”
太子不由分说地就将她拉起,至于几上那些经书便丢在了原地。
崔九贞只好跟着他离开。
后堂屋里,这地方平日里甚少有人过来,都放着老太爷的各种用具,其中就包括做木匠的家伙。
一侧墙面靠着几捆竹条,老样子就是老太爷要用来做花灯的东西。
“让谢先生画灯画,孤和老先生做花灯,你便负责……题字。”
想来太子也是听过她写的一手好字,这不,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崔九贞自然不会扫他的兴,笑着应下。
没过两日,太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日子,每日早早起来晨练,上课。
从前刚来时的不耐和抗拒早已不见,就连老太爷的铜尺,近日也没动过了。
稀奇!
十一这日,崔恂终于也得了假,拢共十日,这一闲下来,便窝在家里不肯出门儿了。
每每睡到辰时末才肯起,用老太爷的话说,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
书房里,崔九贞正被自家父亲揪着博弈,以她的棋艺来说,对上崔恂实在不够看。
可也不知为何,自打他休沐后,便天天拉着她不是下棋就是弹琴。
崔九贞被折腾的一脸冷漠。
“所以,父亲您这么折腾我是闲的吗?我还有好些经书没抄呢!”
崔恂落下颗子,抬眼看她,“过些日子族里来人,你族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你不必精通,但也不能差了去。”
崔九贞经他一提,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个堂伯父的闺女确实颇有才名,且因着父亲是书院的院长,是以自小便博学多才。
原主从前见过两回,但她不突出,也不争抢,是以常常与之较劲的是崔元淑。
说起来,这位族妹和崔元淑的关系可不怎么好呢!
“我从前便与她无甚交集,再说了,我这么忙,哪有空子与她切磋什么琴棋书画的。”
崔恂拿她没法子,崔家无论是姑娘还是男儿,都博学多才,毕竟家世在这儿。
像他闺女这般懒散的,还真不多。
今儿个的阳光正好,透过窗子照进来,落在崔九贞身上,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捻着颗棋子儿,模样百无聊赖。
崔恂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喜欢便不勉强了。”
对待这个闺女,他的宽容度总是比什么都高。
“院子可都收拾出来了?”崔恂收拾着棋子,“算算月底他们差不多就到了,府里的下人记得都敲打一番,该说的不该说的,别失了礼数。”
温氏的事儿族里那边虽已经解释过了,但这回必然还会询问起。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