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孤,岂不是也要受制于人!”
平静的声音落在耳里,令他们徒然一僵,额角不自觉地落了冷汗。
“卑职该死!”几人以头点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要说起来,他们的确是失职,也是在崔家消散惯了,上街外出等又不是头一回,从未出过什么事。
是以他们的戒心和反应的确有所下降,这才让得那周东得了手。
因着知晓这一点,他们无人敢反驳,心中更是懊悔歉疚。
若今日崔九贞真的有个什么,恐怕他们所有人的命都不够赔。
太子听着,却是轻笑一声,目光依旧在那颗南珠上停留。
“确实该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得几人僵硬的身子,心头大骇。
“不过,孤若是要了你们的命,恐怕大姑娘那儿也不好解释。”
太子继续说着,慢吞吞地收起那颗珠子,揣到了荷包里。
他看着几人的眼神早已没了平日里的一丝稚嫩,俨然已是个真正的储君。
“各自去领五十鞭,再有下次,你们的脑袋也不必要了。”
几人猛地松了口气,趴在地上的手也跟着抖了抖。
“卑职谢殿下饶命!”
几人不敢耽搁,退下后便自去刑房登记领罚。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太子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去跟着老太爷。
谢家,马车刚到门口,谢迁等人已经迎了上来,徐氏担惊受怕一晚上,若不是众人拦着,早套了车出去。
这会儿见到崔九贞沾着血被抱下马车,心中咯噔一下,忙询问:“怎么样了,可伤着哪里?还有用槟呢?怎么没与你们一块儿?”
孙氏和谢正也急急地寻找着谢用槟的身影。
谢丕揽紧了怀中的人,退了几步,看了眼身前围着的人,道:“用槟无事,跟表兄在后头马车里,父亲,母亲,贞贞身子不舒服,我先带她进去了。”
谢迁面色凝重,尽管有许多话想说,但到底不是个好时机,点点头让他们进去。
徐氏得知孙子没事也松了口气,可崔九贞也教她心疼,细声问了几句,得了她回应后便不再多说。
“碧珠,你去收拾个院子,将四姑娘领去安置。”她吩咐道,握了握后头崔云缨冰凉的手,默默安抚。
“是,夫人!”碧珠应下,上前扶着脸色不大好的崔云缨离开。
一大家子人都看着,前头的谢家几个兄弟也纷纷让开了路,任由谢丕抱着崔九贞入府。
在还算前头站着的谢豆瞧见神色萎靡的崔九贞,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目光却落在了她的唇上。
虽淡了不少,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来。
再想起她苍白的脸,一股担忧浮上来便再也挥之不去。
“二哥陪在二嫂身边竟也会让她和用槟涉险,身边的护卫都在做什么!”因着某些情绪,他语气中不免带了几分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