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大同路途中遭遇鞑靼人,出了变故,只怕……会有倾覆的危险。”
朱祐樘脸色阴沉。
张延龄不惧危险,主动带兵继续西进,你们就说他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还是在强调张延龄“轻兵冒进”呗?
“现在派人去提醒,来不及了是吗?”朱祐樘没有接徐溥的话茬,继续问萧敬。
萧敬道“是。”
“之前兵部说,他有几天会遭遇到鞑靼人?”朱祐樘继续发问。
马文升重新走出来道“若是昨日一清早便从宣府启程,那最迟……到明日入夜之前,会过白羊口……”
刘璋道“他以往又没带过兵,走不快的。”
马文升强调道“这是以他之前行军速度来推断,建昌伯从京师出发之后,所行……并不慢,比预期早了一日抵达宣府。”
刘璋本想借机贬低一下张延龄,表明张延龄在带兵方面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
却是兵部尚书马文升先行肯定了张延龄的带兵能力。
也不是马文升非要给张延龄说话,只能说事实是如此,而且连马文升都佩服张延龄敢在得知白羊口失陷后,还敢继续带兵往西走的勇气。
“现在急令高山卫和天成卫的人马,出兵协助建昌伯,帮他过白羊口一线,是否还来得及?”
朱祐樘压根就不想理会文官对张延龄的那些攻击,他现在只是想在张延龄可能遭遇到鞑靼人之前,帮张延龄化解危难。
马文升道“即便以快马传驿,一日六百里上,或还能在明日之前将消息传到天成卫,再由天成卫出兵……过于勉强,且建昌伯此时已行至白羊口左近,进退难以调度,或可令其进天成卫城。”
马文升还算是负责任的。
既然知道皇帝是不想让张延龄有事,那就只探讨能不能在张延龄可能遭遇鞑靼人之前,尽可能确保张延龄的安全。
徐溥提醒道“陛下,如此做似乎并不值当,或还会令白羊口周遭卫城有危险,不如……”
“徐阁老,之前不是你说的,若是建昌伯此番遭遇变故,或会倾覆?难道那时就值当了?”
朱祐樘用徐溥的话,去反驳了徐溥。
你自己说的,张延龄全军覆没会带来极大的影响,现在朕只是想办法避免此等事的发生,你又说不值当去提醒,总之你是想让张延龄去死呗?
徐溥听出皇帝言语中有怪责之意,一时也说不下去。
“马上着都督府传令,令天成卫和高山卫人马出击,保证从宣府到大同官道太平,再听令于建昌伯,若遇建昌伯与他一同进卫城。”
朱祐樘不由分说,反正他只在乎张延龄的生死。
好不容易把小舅子栽培起来,小舅子还表明自己不懂军事,只是为成就他主战的思想,被文官推波助澜去了西北,再死在西北,那他觉得对不起小舅子,更不希望失去张延龄这个人才。
“马上去做,一刻不得耽搁,剩下的事等建昌伯进了卫城之后再说……”
朱祐樘现在根本不关心白羊口失守与否的问题,好像他的眼睛里只有张延龄的安危。
这自然会让文官很不满。
但现在又没人说什么。
毕竟连文官之首的徐溥也说了,张延龄全军覆没的话,那就成了大明朝最大的事。
……
……
就在朝堂为争论张延龄继续西进的事,争得不可开交时。
此时的张延龄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已愈发靠近白羊口。
“这一路上,好像也没见有鞑靼人路过的迹象,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张延龄此时也不再乘坐马车,马车的车厢被他留在了宣府。
从宣府出发,有部分的辎重并没有带。
显然张延龄也知道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他重点所带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