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身影。
朱祐樘也好像根本就忘记了张延龄回京师这件事,要不是朝议临近结束时,有言官参劾张家兄弟昨日里在街巷口“大打出手”,皇帝都没打算提有关张家的事。
“又动手了吗?还是寿宁侯和建昌伯?”
朱祐樘对此消息也感觉到意外。
张鹤龄和周彧两家械斗,他能理解,这是利益之争。
张家两兄弟大打出手是为了什么?
言官说的不尽不详,显然是想避重就轻,给张家兄弟安个“当街殴斗”的罪名,至于缘由和过程,谁都不想表。
朱祐樘从言官那无法得到答案,看着萧敬道“怎回事?”
萧敬道“是这样……建昌伯昨日回京……寿宁侯未去城门口迎,而是在建昌伯府的巷子口,谁知建昌伯一回来,两位……国舅便不知为何起了口角,似是建昌伯……在责备寿宁侯之前不法之举,然后……双方并没有动手,只是互相之间的口角之争。”
屠滽道“萧公公,以老夫所知,恐怕并非如此,听说寿宁侯可是被建昌伯给打了。”
显然萧敬也是在避重就轻,不提张家兄弟动手的事。
屠滽就不满意了,然后出来指责。
朱祐樘回头看着在场大臣,道“难道兄弟二人有拳脚之争,也要拿到朝堂上来说了吗?诸位卿家府上的家事,为何之前朕就闻所未闻?”
屠滽一怔。
他感觉到皇帝的愤怒。
明显张家兄弟昨日里动手的事,跟之前张鹤龄和周彧械斗,那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上的,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文官只是想塑造一种“张家兄弟同样嚣张跋扈目无王法”的假象,但其实皇帝问得也很直接,兄弟俩因为冲突打了一架,这要拿到朝堂上来说?
屠滽作为吏部尚书,便皇帝生怼回去,让文官颜面无光。
徐溥走出来道“陛下,若是当街当众殴斗,无论缘由,也无论双方之身份,都有失朝廷体统。”
显然徐溥是要出来为屠滽说话的。
朱祐樘冷声道“那朕是否该派刑部的人,去好好查查这案子?”
徐溥一听就知道皇帝心中还是不满,他适可而止,行礼道“陛下,既是兄弟有嫌隙,朝廷也不宜过分干涉。”
在徐溥等人看来,张鹤龄和周彧两家大规模械斗,这么大的事都不去细查,非要查张家两兄弟当街吵架给了一记老拳,这未免是避重就轻。
“既然徐阁老都如此说了,那回头朕还是召寿宁侯和建昌伯到朝堂上来,问问他们此事的细节。”朱祐樘似已有决定。
徐溥面露苦色。
谁想听那俩家伙为何打架!?
别说是他们打架,就算是他们死了,那也是上天开眼,本来我们就不想见到这对兄弟,岂不是因此又要跟那小子争论打架缘由?而这小子打他兄长一定是一堆道理,最后我们又在道理上不占上风……
剧本他们都在心里盘算好了。
或许皇帝也是看准了,这次张家兄弟打架,一定闹不出大事,而且还是一方有充足理由,才会这么放心让张家兄弟来朝堂上辩论。
朱祐樘也只是一说,也没打算当即把张家两兄弟叫来,大概就是以此来威胁文官闭嘴。
“既然建昌伯已回京师,之前户部筹措钱粮的事情,也该推进下去,户部周部堂留心此事,不能让那……建昌伯太过于懈怠,周部堂你多去督促一些。”
朱祐樘想起了他最近最担忧之事,自然是缺钱缺粮。
不管张延龄打没打他大哥,至少皇帝这里,张延龄那就是能臣,周经办不了事,督促一下张延龄办事总没问题了吧?
“臣遵旨。”周经赶紧领命。
……
……
朝议之后。
朱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