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题一样,分析利弊,最终考虑好了。
贺君总结他们的决定“那就这样。我们找一个本地人来水稻田整地,在边上帮忙并学习。接下来我们需要抽出时间再卖一批花,把我们下个月缺的生活必须物品给买上。”
除了要为下个月的自力更生打拼,贺君还想着一个重要的问题“另外,大棚里的花是有限的。我们卖掉之后还得种新的花。”
所有人纷纷点头。
贺君一拍手“那今天我们分组,一组下田收拾田。另一组去周边找可以过来整地的本地人。”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非常统一把手放到身后。
又是划拳分组的一天。
分好组,贺君带着叶浩和童文乐下田。关正阳带着邱丰出去请人过来帮忙整田,还得是带机器的那种。
事实上,哪怕要借助外力,整田这个工作依旧硬生生花费了他们一整周的时间。
第一天,贺君在水稻田里捡石头,拔野草。他戴着总算有钱买了的草帽,穿着冰袖戴着手套,从水稻田头摸到水稻田尾。
他收割水稻时没觉得,现在下田收整时才发现水稻田“物产”丰富。除了石头野草之外,还能摸到泥鳅、螺蛳、龙虾以及……螃蟹。
摸到人傻。
贺君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默默屏蔽这些以后可能上餐桌的“资产”,把影响种植大业的先解决了。
第二天,贺君全组五个人在水稻田里把那些碎屑从田头撒到田尾。折腾到灰头土脸,连带着头发上不知道怎么都沾上了碎屑。
第三天,关正阳和邱丰叫来了前天约好的一位会整田的本地人。贺君和队友们围观本地人真正的整田。这位中年人开着拖拉机改装的整田机器,从田头轰隆隆到田尾,总共花时间不超过15分钟,轻松赚走他们50。
甚至这15分钟里还有大部分时间是他们实在好奇拖拉机整地的原理,让中年人给他们做了一遍示范。
中年人收了钱很好说话,给他们演示如何操作机器,也和他们说了一下“拖拉机和收割机都是要考证才能开的。你们借了机器也开不了。”
中年人不知道这些明星会在这儿留多久“哎,你们考了证也用不着。有钱的话可以买小型的那种整地机器,两三千块钱,加上补贴很便宜的。钱不够的话可以再叫我。我走一趟更便宜啊。”
贺君等人连连点头。邱丰更是拿出手机记起了笔记,认认真真把中年人的话精简记录到备忘录里。
第一次旋耕结束后,水稻田要晒2天的田。晒完,他们给田内放水,让水稻田的泥土浸软,然后再找这位中年人整了第二次田。
第二回整田属于平整作业,要让田看上去整整齐齐的。这次整田难度比上回高,整地结束后,整个水稻田一眼望去水分充足,土壤都在一个高度。
水稻田真正的土壤是深棕色的,是湿润的,远远看去让人有种扎根的安稳。细看的话会发现很偶尔的,土壤浅浅的水层上似乎会冒出小巧的气泡,恍若大地在呼吸。
贺君站在土壤边的路上,微微下蹲,神情微微恍惚。
不到田地里,永远不知道种田是那么复杂的事情,还是一件能勾连人与自然的事情。年年种田的人或许习以为常,不觉得这种生活有什么好感慨的,可他们这些习惯城镇的人却会觉得……
他们也在呼吸。
和水稻田一样,在这一片没有世俗烦恼的地方平稳呼吸着。
贺君望着这片田,任由风吹乱自己的头发。他这些年执着的追梦,被生活的压迫的无处可逃的困恼,好像不再成为一种焦虑。
他轻笑了一下“我们团要长长久久,永不解散。”
不散的团是存在的。
他们想要成为其中一个而已。
另外四人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