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目眦尽裂,整个人气得发抖,抱着四爷眼泪直簌簌的往下掉,她那么珍惜的人,被乌拉那拉家算计成这般样子,如今的仇已然不是对福晋和悦菱了,是她年甜恬对乌拉那拉家的仇!
且不管四爷记不记得,她永远都记得这深仇大怨,但凡她年甜恬活一天,都不会让乌拉那拉家的好过!
年甜恬焦急的等着,倒也知道如今不是收拾悦菱的时候。
她背不动四爷,连给人换个舒适些的姿势都不成,这会子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那侍卫身上了,这屋里门大敞着,风一吹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
年甜恬抱着四爷不住的抖着,一时间倒也分不出来是她抖得厉害些还是四爷抖得厉害些了。
且不消片刻,年甜恬便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听着来的人可不少。
年甜恬心中紧张着,生怕又是福晋的人来了,这会子不由得将四爷抱得更紧了些,死死的盯着门口,若是再有人敢动四爷一根汗毛,她便是不活了也得把四爷护住。
四爷护着她那么久了,也该她护四爷一回。
可那些个人一进来,年甜恬便再止不住泪了,抱着四爷放生痛哭“哥!救四爷!哥哥快救救四爷,四爷要不成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珍珠和小德子唤来的年希尧年羹尧四兄弟。
这四人原还一个个的醉醺醺的在自个儿屋里躺着醒神儿呢,只一听说郡王府出事儿了,小妹独自一人骑马奔了回去,四人简直吓得魂儿都快丢了。
且不说旁的,就说小妹那骑马的本事真不成,也就是坐在马背上让马走走罢了,小妹一贯的有些害怕,这若是半道儿上坠马了,简直不想象。
四人紧赶慢赶的过来,瞧见大门儿上的几个血手印子又是一惊,饶是紧赶慢赶的过来了,可仍晚了一步,这会子看着身上没一块儿好皮的小妹,看着不省人事的四爷,他们兄弟四哥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可四个人到底都是经过风浪的,这会子二话不说,默契分工,赶紧的冲上去,年羹尧体魄强健,这会子直接接过小妹怀里的四爷,背着四爷就让小德子带着往年甜恬的院子跑。
年希尧则是用自个儿的大氅将小妹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紧了人也赶紧的跟上二弟的步伐。
年法尧这会子则是直接带着四爷前院儿的人将正院和整个郡王府都围了去,此事不查清,他便是死也不放的,地上还生死不知的苏公公和小桂子则是叫年则尧待人赶紧救了去。
这二人若是能比四爷先醒,好歹也能问问发生了什么,先前来报信儿的那小公公吓得话都说不囫囵了,年纪也小,问了也是白搭,且前言都不搭后语了。
且年家四个兄弟一来,立刻将场面稳了去,这动静也是不小,倒也是这会子了,后院儿的才知道主子爷出了事儿,一个个的且都闹着要见主子爷。
可四爷这会子正危急着呢,哪儿能让人到跟前儿哭闹去,还不够添乱的,年法尧虽说将郡王府管了去,可到底不好见后院儿女眷,便赶紧的请了陈福陈公公来。
倒也不知着郡王府怎得回事儿,一个个奴才不是家里有事儿便是出去办事儿了,这便也是弄得后院儿人消息不灵通的缘故,便是连陈公公都是从外头叫来的,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福晋不在府上,年法尧只得让李侧福晋先稳住后院儿,不消片刻陈公公和那请太医的侍卫都来了,便也叫人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吴太医来给四爷看诊的时候年甜恬还守在四爷跟前儿呢,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兽似的,但凡进来个人都能吓得她肩膀一耸。
年希尧年羹尧瞧着小妹这般模样着实心疼至极,小妹手心儿破了脚板子也血肉模糊着,身上血污脏污混成一片,衣裳也被人撕破了几个口子,通身且都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了。
二人给